但是那火對那傢伙似乎不起作用。
他漸漸變了模樣,是個中年男子。
“我承認你有幾分本事,但你這點手段就想對付我,怕是有點異想天開了,還有,你以為我是石棺裡那位,更是大錯特錯。”
男人面目幽深地看著吳秋秋。
是的。
在男人變了模樣,但身上穿著一件中式長衫之時,吳秋秋就發覺自己猜錯了。
請鬼登仙的前置條件,是要在極陰之地埋葬至少三百年,越長越好。
而眼前這傢伙衣服不對。
怎麼算都不夠三百年。
可他若不是石棺裡那位,他又是誰?
“既然都說了這麼多,不如直截了當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吳秋秋看火確實燒不了他。
乾脆盤腿坐下,一邊探口風,一邊思考用怎樣的方法可以對付眼前這男人。
“你走過去,放血把圖騰點亮,我自然就告訴你。”男人說道。
吳秋秋冷笑一聲:“我曉得你厲害,但你也不用拿我當哈兒騙。”
男人千方百計要點亮圖騰開啟石棺,說明開啟石棺對他而言很重要。
吳秋秋不可能聽話。
看吳秋秋不為所動,男人突然嘆了口氣,也像吳秋秋那樣席地而坐:“妹娃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人?”
吳秋秋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他:“你表現得也不委婉啊。”
難不成他還像好人啊?
男人噎了一下。
“簡單來說,我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個壞人,但是大方向上,我還勉強算是個好人,我叫魏旭機,也是個吃陰飯的方士。”
吳秋秋看著自稱好人的魏旭機:“然後呢?”
她滿臉寫著不好騙。
魏旭機只得再說道:“你曉不曉得當年那個姓邱的,為哪樣鬼登仙失敗了?”
“我曉得我就不跟你在這裡廢話了。”吳秋秋眉頭不耐煩地皺起。
魏旭機明顯拿她沒什麼辦法,才轉了口風,既然如此,吳秋秋也不必表現得誠惶誠恐。
姿態要擺出來。
外婆說,這叫勢。
人在某些時候,要借勢而為。
魏旭機又被噎了一下。
“好嘛,我如果告訴你,其實他成功了,你啥子想法?”
吳秋秋眼神劇烈的變化起來:“但是書上記載的,不是說他失敗了嗎?”
“切,書都是撰寫者筆下的工具,成功不成功,那是一句話的事。”魏旭機不屑地擺擺手,又繼續說:“當然,鬼登仙確實成功了,但是成功的不是姓邱的,而是另外一位方士,叫啥子名字我就不曉得了。”
“是怎麼回事?為何說他成功了,但成功的又不是他?”
吳秋秋這下真有些懵了。
“簡單來說,就是搶了他的造化,也可以說,奪運。”魏旭機用一隻手撐著臉,打了個呵欠。
吳秋秋垂下震驚的眸子。
也就是說,姓邱的確實成功了,但是關鍵時刻被另一個老陰逼搶了氣運,於是他失敗了,另外一個登仙成功。
“那鬼登仙成功的怎麼樣了?”
“不曉得。”魏旭機搖搖頭。
吳秋秋不禁抬起雙眼打量著魏旭機。
半晌後,吳秋秋突然開口:“你也想效仿那位方士,奪他的運。”
魏旭機笑了笑,並沒有否認,而是抬手向上指了指。
吳秋秋與餘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在石棺的上方,竟然還懸掛著一口漆黑的棺木。
只是棺木周身佈滿了裂痕,隨時都會裂開的樣子。
“看到了沒,那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棺木。你猜得不錯,我確實想奪石棺裡那位的造化,但是他太過於兇悍,所以我失敗了,棺木裂開,我只剩下這一縷殘魂咯。”
說完,他苦笑著搖搖頭。
“那你也確實挺活該的。”吳秋秋非但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反而還嘲諷了一句。
要知道,不管是石棺裡那位,還是眼前的魏旭機,本質上都是自私自利之人,為了虛無縹緲的鬼登仙一說,要獻祭整個吳家村。
所以說他活該一點沒說錯。
魏旭機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也看不出生氣的跡象:“我曉得在你看來我活該,但是眼下,不解決石棺那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