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正巧這時門開了。
從屋裡出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穿著特有的服飾,頭上用紅色的布巾包裹著頭。
因為氣候的原因,女人的面板並不好,發紅粗糙,嘴唇也開裂了。
她把紅色瓷盆裡的髒水倒進了門前水溝。
隨後她看到了吳秋秋,眼神便一直沒有移開過。
直到吳秋秋跟著老方走進家門。
關門的瞬間,吳秋秋才看到那女人進了自家房子。
磚房裡燒著炕,暖烘烘的。
暖意侵襲全身,也讓吳秋秋的疲倦瞬間少了一大半。
“誒!”
老方叔進去,便大聲招呼了起來。
用的土話,吳秋秋聽不明白。
但是在老方叔招呼之後,隔壁廚房便出來了一個女人,身後還有個十幾歲的小孩。
“這個,是我在打獵的時候,撿到的姑娘,和朋友走散了。”
老方叔指著吳秋秋和女人說道。
然後又對吳秋秋介紹:“我的妻子,雅琪,兒子方文同。”
老方的妻子雅琪,看著比老方小了十幾歲。
雅琪身子嬌小,臉也小小的,雖然面板不太好,但也能看出五官其實很好看。
而最令吳秋秋覺得奇怪的是。
老方叔是個糙人,居然能給兒子取了一個這麼有文化的名字。
雅琪走過來,似乎並不是很歡迎吳秋秋的到來。
“你和別人走散了?有沒有試著聯絡,他們什麼時候來接你?”
出乎吳秋秋的意料,雅琪的聲音很好聽,普通話也相當標準,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
吳秋秋聽出雅琪的不歡迎,便解釋了一句。
雅琪還想和吳秋秋說點什麼,被老方叔及時打斷:“雅琪別說了。”
隨後又是一串吳秋秋聽不懂的土話。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糟糕。
因為你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的話,有沒有提到你。
雅琪若有似無地看了吳秋秋一眼,而老方叔的眼神此刻並不像方才和善。
雅琪便沉默著走進了廚房,不時響起切菜的聲音。
老方叔讓吳秋秋坐在炕上。
笑著解釋:“婦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別在意小丫頭,老方叔家多張嘴吃飯還是供的起的。”
吳秋秋若有所思。
所以剛才老方和雅琪說得不是很愉快,就是因為多了張嘴吃飯。
要知道深山裡的農戶家裡,餘糧也許不是那麼充足。
“麻煩您了老方叔。”吳秋秋道。
老方叔擺了擺手,便笑著問道:“我們這裡沒有訊號,你怎麼和朋友聯絡啊?”
吳秋秋自然不會傻到說和朋友斷了聯絡。
即便她是主動來深山的,也不會說她是孤身一人。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對吧?
“他們看到我不見了,應當會想辦法找我的,所以我不會在您家裡呆很久。”
“哦,那就好那就好,一個小女孩和朋友走散了,還是很危險的。”老方點燃了煙桿吸了一口。
這時,老方的兒子方文同端著兩杯雪白的東西走了過來放下。
“這是米酒,沒什麼度數,我們這裡的特色。”老方解釋完,就喝了一大口。
度數再低它也是酒啊,於是吳秋秋婉拒了:“我想我還是喝熱水好了。”
老方也不勉強,給方文同使個眼色:“兒子,給客人端熱茶來。”
“噢。”方文同看了吳秋秋一眼,跑了出去。
黝黑的臉似乎有些微紅。
老方看在眼裡。
“我這兒子今年16了,還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讀過書,看到有外客害羞了。”
這話吳秋秋著實不知道咋接。
便沒說話。
“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大,怎麼就來這個地方旅遊?”老方又問道。
“以前沒來過,趁假期來看看。”
老方叔眼神似乎亮了亮:“大學生?”
吳秋秋遲疑著點點頭。
老方叔去了廚房,一會後,廚房傳來壓低聲音的爭吵,用的是方言。
方文同則是坐在門邊,不時害羞地看著吳秋秋。
正在這時,老方叔家來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