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吳松下一句話就說:“是我砍的,我本想救鑫鑫出來,可是,衣櫃它流血了。”
“爸爸,媽媽,嗚嗚嗚嗚。”
櫃子裡依稀還有鑫鑫的哭聲。
夫妻倆急得心都要碎了。
吳秋秋伸手握住衣櫃的門,試著開啟。
紋絲不動。
不光如此,入手更是一片粘稠,陰寒的氣息順著掌心,鑽入毛孔。
裡面的東西怨氣極重。
吳秋秋順手開啟書包,準備點燃黃符,卻發現帶來的紙人,黃符等全部都被水泡發了。
幸好玻璃瓶裡的黃紙花還好好的。
她只好轉身說:“嫂子,你去準備一晚夾生飯,再準備一些肉,要半熟。”
吳松媳婦急忙就去了。
吳秋秋又對吳松吩咐:“哥,你找找家裡有沒有沒用完的紙錢,要打了印的。”
吳松也點頭:“好。”
吳秋秋便盤腿坐在衣櫃前等著。
若非鑫鑫被關在裡面,她大可以直接用畫地為牢將這東西困在裡面,然後搬去後山燒了。
可現在以救人為目的,就只能先禮後兵了。
“鑫鑫別哭,秋秋小姨教你唱歌好不好?”
在等待的時間,鑫鑫的哭聲一直沒停。
吳秋秋變成死夾子,柔聲對鑫鑫說道。
人在恐懼的時候,如果大聲唱歌或者說話,是有一定的壯膽作用的。
“秋秋小姨,小哥哥為什麼不讓我出來?”鑫鑫在裡面問道。
吳秋秋眸子沉了沉,為了不激怒對方,還是假裝笑著:“小哥哥在和你玩遊戲呢。”
“可是小哥哥一直看著我,我,我怕。”
“別怕,給他唱歌,秋秋小姨教你。”吳秋秋舔了舔唇,拍起了手掌:“瑪卡巴卡,阿卡哇咔,米卡瑪卡呣~”
鑫鑫在裡面跟著吳秋秋學。
“哇哇哇秋秋小姨,小哥哥捂起了耳朵。”
吳秋秋冷哼一聲。
這玩意對那些東西沒什麼殺傷力,但是對自身的精神氣很有作用。
沒過一會兒,吳松夫妻倆都過來了。
吳秋秋把夾生飯菜放在衣櫃前,又對吳松說:“哥,再倒半碗涼白開,以及三根筷子。”
“哦,好。”吳松也沒問,照著吳秋秋吩咐的去做。
等到水來了,吳秋秋手握三根筷子,倒著放進水裡立住。
“吳家好飯好菜招待,禮輕情意重,請放鑫鑫出來吧。”
三根筷子在水裡,怎麼也立不起來。
這也代表那東西不願意放鑫鑫。
吳秋秋臉沉了沉,點燃了黃紙,用手夾了飯菜丟進水碗裡,再一次立筷子。
“敬你遠到是客,同是鄉里鄉親不要鬧得太難看,放了孩子,自是會好好招待你。”
所謂先禮後兵,禮是必不可少。
這一次,三根筷子在水裡立住了。
“吱呀。”
衣櫃的門開了一點縫隙。
吳松連忙想去拉開衣櫃,被吳秋秋一把攔住。
那縫隙裡面深不見底,好像一個漆黑的黑洞,什麼也看不見。
吳秋秋眯了眯眼睛,仔細看著裡面。
突然之間,一隻血紅色的瞳孔猛地出現,與吳秋秋對視。
瞳孔下方,有一張乾裂的嘴,咧開,露出裡面鋸齒一樣的牙齒。
猩紅的舌頭舔了舔,隨後有慘白的小手伸出來,一把抓住碗就縮了回去。
砰的一下,衣櫃門又被關得死死的。
吳秋秋手指在地上無意識敲擊著。
約莫三分鐘過去。
紙錢完全燒盡了,衣櫃還是沒有動靜。
“這,他怎麼不放我的鑫鑫出來?”
吳松媳婦方才差點被嚇壞,冷靜過後就等著鑫鑫出來。
結果又沒動靜了。
“小朋友,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好飯好菜請你吃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吳秋秋一隻手已經握緊了彎刀:“還請不要敬酒不吃吃嘴巴子。”
隨著吳秋秋的話落下,三根筷子轟然倒下,就連碗也裂開了,裡面的涼白開流得滿地都是。
“好,這是沒得談了。”
吳秋秋扯了扯嘴角。
“哥,嫂子,你們先出去。”
她轉身將吳松夫妻倆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