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脫不下來,就算砍了雙腿都沒用。
齊婧也必死無疑。
而現在,吳秋秋只是暫時脫個形,用紙人冒充齊婧一晚。
要徹底脫下這雙鞋,就得找到對方,逼男方寫下和離書,斷絕關係。
也有別的方法,就是將男方打得魂飛魄散,這段關係自然就不存在了。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這樣做的。
更何況,男鬼那邊顯然也有人在保駕護航。
這事兒,沒那麼好辦啊。
吳秋秋一邊思索,一邊抓起齊婧的手,二話不說又劃破齊婧的指尖。
齊婧皺眉低聲叫了一聲。
吳秋秋抓過紙人,將齊婧的血抹在紙人足底。
最後又給紙人做了一個穿鞋動作才算完成。
“好了,今晚讓它幫你去拜堂。”
“這能行嗎?”齊婧捏著自己的指尖。
“當然不行,紙人能騙死人,但騙不過活人,到了地方,對方肯定會發現這是紙人。”
“若是對方有點良心,興許會用紙人拜堂放你一馬,若對方喪心病狂,則還是不會放過你。”
吳秋秋則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齊婧神色暗淡又帶著疑惑:“對方為什麼盯著我不放?”
吳秋秋搖搖頭,這個誰知道呢?
她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如此做,其實也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個一兩晚上,等齊婧的身體好點了,她再行動。
首先肯定是要找到對方是什麼人。
這也需要紙人探路。
再一個,她發現纏著齊婧的不止一個,暫時不敢貿然行動,萬一她不在的時候,別的東西又對齊婧出手呢?
兩人都沉默著。
沒過一會兒,齊源拎著石灰回來了,卻看到梳妝檯那坐著一個紙人,嚇了一跳。
“嚇死了,我還以為這個是我姐。”
齊婧瞪了齊源一眼:“你瞎了嗎?紙人能和我一樣?”
“是嗎?我看著一模一樣。”齊源撓了撓頭,樂呵呵說道。
齊婧怒罵:“滾。”
“不滾,我給秋秋送石灰來了。”
說著把石灰遞給吳秋秋。
吳秋秋接過便在紙人的腳底抹了一把。
“你這是?”齊源問道。
“讓它今晚好歹給我留個痕跡啊,我才能找到對方。”吳秋秋做完,便拍了拍手。
等做好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了。
齊父齊母正好來叫他們吃飯。
這是最近以來,齊婧第一次有精神和他們同桌吃飯。
齊家父母都十分高興。
不斷給吳秋秋夾著菜,讓她在這多留幾天。
吳秋秋自然應下了。
“叔叔阿姨,今晚你們都早點睡。”吃完飯,吳秋秋特意告誡了一句。
“怎麼了小秋?今晚,那東西還會對我女兒下手嗎?”
齊父問道。
吳秋秋沒回答,而是說道:“今晚我和齊婧姐姐住,行嗎?”
齊父齊母求之不得。
吳秋秋的本領他們已經信了,有吳秋秋守著女兒,他們更加放心。
齊婧也連連點頭,天知道,最近一到晚上,對她而言就是無盡的恐懼。
“太好了,有秋秋在,我姐一定沒事的。”齊源放下碗。
“吃好了回屋複習功課,這高三快開學了,別耽擱了。”齊父瞪了齊源一眼。
齊母喝了口湯:“讓他把碗洗了再去。”
“好的老婆。”齊父立馬說道。
齊源:“......你們生我下來就是做牛馬的是嗎?”
齊母:“?那不然?”
齊源癟嘴,卻不敢有怨言。
天很快就黑了。
吳秋秋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卻看到齊婧緊張兮兮坐在床上,嚴陣以待。
“別擔心。”吳秋秋拿出一截紅線,一端系在齊婧手腕上,一端則是系在自己手上。
有紅線在,齊婧到哪,她就會跟著到哪。
哪怕是,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