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個白鬍子老頭。
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白鬍子老頭一定行。
“你覺得那三蹦子裡還裝了第二個人嗎?”吳秋秋也回頭看了一眼。
就算有,這一路也顛暈了吧。
“意思是,來幫我姐的是你?”齊源嚥了咽口水。
“不是你叫我來救你姐的麼?那我走?”
吳秋秋皺皺眉。
“啊,那確實是我叫你的,可是,我以為......”齊源抓著頭髮。
又怕傷了吳秋秋自尊心。
頓了頓,他又覺得吳秋秋這麼自信滿滿,加上那綁剪刀真的有用,說不定吳秋秋真人不可貌相。
“你跟我來。”
吳秋秋便跟著齊源進了小區。
小區挺好,綠化做得也不錯。
但吳秋秋總若隱若現聞到一股香燭味。
她長期跟這些打交道,對香燭味格外敏感,不會聞錯。
“小區最近有死人嗎?”吳秋秋問道。
齊源忽的站住,眼中流露出驚訝:“你咋知道?一個月前,二單元有個老太太的兒子出了車禍走了。”
吳秋秋點點頭,沒說話。
齊源家住三單元,剛好要經過二單元。
路過時,吳秋秋無意往裡看了一眼。
發現樓道間放著個火盆,裡面都是燒紙的灰燼。
“老太太這一個月,天天晚上都在二單元樓道間燒紙,我有一次還碰見了,給我嚇得半死!”
“三單元好多住戶都投訴了,物業拿她也沒辦法。”
“幸虧這人不住我們單元。”
想象一下,三更半夜一個老太太在樓道間燒紙,那畫面確實瘮得慌。
“她兒子多大?”吳秋秋隨口問了句。
“好像三十來歲吧,也沒結婚生孩子,母子倆一起住,現在兒子死了,那老太太也是有點可憐。”
齊源搖了搖頭,領著吳秋秋走進電梯。
他們家住十樓。
門上還貼著春聯,大開著,像是在等齊源。
“爸媽,我帶著人來了。”齊源喊了一聲。
沙發上坐著的夫妻倆急忙走到門口,先是對吳秋秋和善一笑,然後眺望著後面。
“別看了,就是這位小姐姐,哦,小姐姐,還沒問你名字。”齊源不好意思地看向吳秋秋。
“吳秋秋。”
他家裡佈局挺好,乾淨整潔又明亮。
絕不是招邪的佈局。
那就是在外引來的。
“啊,是這位小姑娘?”模樣周正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爸,之前這小姐姐就救了我姐一命,也是她說讓我姐綁上剪刀睡覺,這才清靜了幾天。”
齊源急忙解釋道。
那中年美婦人急忙拉住吳秋秋的手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婧,快進來。”
她不管吳秋秋能不能幫女兒,上次吳秋秋救了女兒一命,吳秋秋就是她家恩人。
中年男人也急忙讓開身子:“對對,快請進。”
“鞋套有嗎?”吳秋秋看他家乾淨整潔,自己腳上有泥也不好意思踩進去。
“別客氣,來,穿我女兒的拖鞋就行。”婦人隨手拿了一雙拖鞋遞給吳秋秋。
雖然擔憂女兒,但是舉止依然十分溫柔和善。
進屋後,齊源母親去廚房切水果,吳秋秋坐在沙發上。
她注意到有一間臥室門虛掩著,門上還掛著辟邪的符。
估計就是齊婧的房間。
“先說說情況吧。”吳秋秋道。
齊源的父親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我來說。”齊源清清嗓子:“三天前,我姐晚上總是突然跑出去,天亮了就臉色難看地倒下門口。”
“我們輪流看著她,或者不睡覺去跟蹤她,但一下樓,她人就不見了,人一天比一天虛弱,現在白天已經起不來了。”
這種情況,報警都沒用。
“這種情況之前有什麼徵兆嗎?”吳秋秋纖細的眉毛擰了擰。
齊父思索了一陣,正要開口,就被端著水果出來的齊母打斷:“有!”
“一天晚上,我們都睡下了,突然有人敲門,我開門後外面沒人,但是有一隻紅色的繡鞋,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