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變,最後卻是看向了人群中的吳秋秋:“小秋,這牌位上,寫的你的名字。”
……
吳清源這是要她死。
永不超生。
吳秋秋接過了牌位,心底冷笑了一聲。
恐怕請木匠做牌位那天,吳清源就已經替她做好了。
吳秋秋拎著牌位走到廚房前,隨手拿起斧子,兩下就將牌位劈了。
“叔叔你們繼續,我晚上多給村長叔叔帶幾個紙人紙馬金元寶來。”
她笑著,好像毫不在意牌位的事情。
“要不,小秋你等哈就莫過來了嘛,這裡也不用你一個小娃娃。”
一個老爺爺走過來對吳秋秋說道。
這吳老爺爺在吳家村頗具威望。
如此說,也是猜到些什麼,怕吳秋秋呆在這裡有危險。
可吳秋秋知道,吳清源今晚必定會起屍,到時候只怕這些見了他死狀的人,都活不了。
她怎麼可能不來。
很快,吳秋秋的牌位被屍體壓在棺材裡的事情就傳開了。
村民們看吳秋秋的眼神,多了些異樣。
不過吳秋秋並不在意這些目光。
她想的是如何將這件事解決。
顯然,吳清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回到家,韓韞還在看書。
“我餓了,需要用膳。”
他吩咐著。
吳秋秋就去下了兩碗麵,放上肉臊子,一碗放在韓韞面前,點上了蠟燭,燒了紙錢。
本來在地上的面,落在了韓韞手裡。
死人是無法吃活人的東西的,因為他們拿不動碗。
要用香燭上供,方能拿起。
吳秋秋接著端上了另外一碗:“吃吧。”
“你就給我吃這種東西?”韓韞臉色微怒:“我要吃肉。”
吳秋秋皺著眉:“你不吃?”
什麼家庭還要天天吃肉?
她家小廟可供不起這尊大佛。
“呵,餓死不吃。”
韓韞抱著手臂冷笑。
吳秋秋翻翻白眼:“你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的時候,也要求這麼高嗎?”
愛吃不吃,反正鬼又餓不死。
她煩著呢。
韓韞危險的眯起眼睛。
十分鐘後。
他放下了碗:“吳秋秋,再去下一碗。”
吳秋秋:......
不是餓死不吃嗎?
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老實去灶臺又給煮了一碗。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呸,這屋簷也是她家的。
韓韞吃飽喝足,果然不叫了,老實看書學習去了。
吳秋秋猜他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她去院子裡扎紙人,為晚上做準備。
初秋的天,晚上依然很炎熱。
吳秋秋背好書包,把紙人挪到三輪車上。
還是照例放了個蘿蔔頭,插上三炷香放在門檻。
等她到吳清源家時,人已經回去了不少。
幾個年輕的孝子穿著孝衣在打牌守夜。
靈堂裡空蕩蕩的沒人。
她把紙人放在靈堂兩側。
“小秋,不是讓你別來嗎?”吳松跑過來。
“松哥你咋沒回去?”
“我媳婦讓我來看著點。”吳松道。
他話剛落,卻看到吳中橋老爹也來了。
“叔,你怎麼也過來了?”吳秋秋看了看他身後。
“擔心今晚不太平,過來看一眼。”
吳中橋他爹後背還揹著那把殺豬刀。
吳秋秋點點頭。
便從書包了取出了紅線,繞過靈堂,悄悄給圍了一圈。
天色越來越晚,幫忙的人幾乎全回去了。
吳清源的媳婦也回了東屋。
守靈的是吳清源的侄子吳浩。
他漫不經心坐在靈堂打著遊戲,並未發現異樣。
“吳秋秋你們咋不回家?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吳浩對吳秋秋說道。
結果吳浩的話剛落下,靈堂大門嘭的一下就關上了,燭火也搖晃了起來。
他還沒起身,桌上的遺像重重砸在了吳浩臉上,死死貼住。
吳浩倒在地上,什麼也看不見,兩隻手在地上無助抓撓,臉上很快有鮮血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