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看不到吳秋秋的背影了。
紙紮鋪門口,大夥兒都在等吳秋秋了。
金丘把麵包車開過來。
餘顧的車已經聯絡拖車的拖回去了。
現在大家只能擠在麵包車裡一起走。
吳秋秋把紙紮鋪的大門鎖好。
這跟從前不一樣。
這次是真的離開。
外婆的骨灰在黑色盒子,她抱在懷裡。
“走了。”
餘顧拍拍吳秋秋的腦袋。
“好。”
吳秋秋抱著黑色盒子上了車:“叔你回去吧,我走了。”
吳中橋老漢兒跟著走了幾步,揮揮手:“一個人在外頭還是注意安全,吳敬之出來後,給他說我請他喝酒。”
那些帶著善意的囑咐隨著風兒飄散,金丘已經啟動了麵包車。
出發。
第一站先去縣上。
大家這兩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
肚子裡沒啥油水。
鎮上沒啥好吃的,去縣上除了吃飯,吳秋秋還要去看看齊婧,以及花姨。
還有更重要的是,她還要去一次淺水巷。
那堵空白的牆還沒解決,她始終心有不安。
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本身天性謹慎又詭計多端。
他既然能把一縷魂魄藏在萬魂鈴裡,那棟詭異的房子裡,誰知道還有沒有後手?
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你不知道他死沒死透,這種感覺相當令人不安。
車輛一路行駛到了縣上。
大家進了一家江湖菜館。
吳秋秋做東,一口氣點了八九個菜。
她也心疼錢,但別人千里迢迢來幫她,她卻扣扣搜搜一頓飯都不請。
人不是這樣做的。
菜很快上齊了,吳秋秋率先就去結賬。
流浪漢大哥也去衛生間洗手。
“小齊???睡著了啊,快,吃飯了。”
金丘推了推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上個菜的功夫就趴桌上睡著了。
這是都累壞了。
“啊?不好意思啊,睡著了。”
他眼下一片烏青,取下眼鏡又揉了揉眼睛,接著打了個呵欠。
滿臉都是倦容。
“怎麼累成這樣?”金丘問道。
大家一起熬過來的,都是年輕人,也沒覺得多累啊。
“不知道,你他媽的別問了,真幾把煩人。”
小齊眉頭一豎,對著金丘就怒罵了一句。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震驚的看著小齊。
要知道他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齊可從來沒有說過髒話啊。
“對不起金哥,我可能太累了,失態了。”
小齊臉色一變,急忙道歉。
“啊哈哈哈,小事兒,都累了吧?快吃飯,回去就能休息了。”
金丘並不是小氣的人,聞言也不再糾結。
眾人都並未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吳秋秋與流浪漢大哥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了?”
吳秋秋問。
“沒啥事,快,吃飯!老金我餓得胃都癟了。”
金丘一筷子夾了一塊辣牛肉。
餘顧暗中看了一眼,不過見吳秋秋以及流浪漢都沒有發現什麼。
那應當沒事。
估摸著就是太累了。
眾人吃了飯,找了個酒店暫時休息。
吳秋秋則是一個人去了齊婧家裡。
看到吳秋秋來看自己,齊婧顯得很高興。
“秋秋,你咋來了?”
齊婧腦袋上的傷口還沒好,纏著紗布。
不過齊婧顯得並不在意。
她那麼愛美,卻並沒有擔心留疤的意思。
吳秋秋知道,齊婧不想自己內疚。
她把果籃放下。
“我來看你。”
齊母從廚房端著果盤來到客廳。
“這丫頭也不知道咋搞的,半夜能從床上摔了把頭磕破,小秋啊,你要不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著婧婧啊?”
齊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她都心驚膽戰的。
“哎呀,媽!你胡說什麼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