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兄弟啊,你終於醒了。”潘宇飛三米開外一個飛撲,撲在了餘顧的床邊,不知道的以為餘顧是他義父。
餘顧懵了一陣。
這幾天他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想睜眼,眼皮又很沉重。
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還沒問秋秋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他發生了什麼,迎面而來的就是潘宇飛那張有點帥的大臉。
差點給他嚇得魂又飛了。
他一把推開潘宇飛:“你怎麼在這裡?”
潘宇飛給餘顧拋個媚眼:“人家還不是為了救你來的。”
餘顧臉黑了。
其他人臉綠了。
吳秋秋跑去屋外吐了。
真不是她故意的,她入夢太深又經歷了那麼多,本來就一直在反胃。
這被潘宇飛一刺激,胃全空了。
潘宇飛的臉色一秒嚴肅:“我還帶了東西來。”
餘顧從屋外收回擔憂的眼神,問:“什麼東西。”
潘宇飛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銀行卡。
少說有六七張。
“我去你家把你的銀行卡帶來了,我是真怕你醒不過來了,這麼多錢我又沒密碼,這不浪費了嗎?”
“你把你銀行卡密碼偷偷告訴我,這樣以後你出點啥事,錢我還能幫你花了。”
眾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流浪漢大哥伸手捅了捅金丘:“他們當醫生都這麼沒門檻的?不考道德水平的嗎?”
很少見到比他不要臉的。
金丘嚴肅回答:“潘宇飛個人行為,請勿上升整體醫務人員。”
流浪漢大哥比了個oK的手勢。
餘顧踹了潘宇飛一腳:“爬。”
這時吳秋秋吐完,喝了口涼水進屋。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來吳家村了?”
餘顧看著吳秋秋。
“你被算計,丟了魂,剛給你找回來。”
吳秋秋簡短解釋了一遍。
關於二人的關係,吳秋秋一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說。
“對了,餘教官,你多久沒回家了?”
吳秋秋問。
“兩三年了,我一直和家裡沒什麼聯絡,怎麼突然問這個?”
餘顧皺了皺眉。
吳秋秋怎麼會突然打聽他的家庭。
他這次回去,也準備回家求證一些事情。
“那叔......我是說,你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你知道嗎?”
“聽說不太好,怎麼了?”還是幾個月前,弟弟打電話來說的。
這個弟弟,當然也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的父親一直是個玩弄感情的爛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和家裡決裂。
吳秋秋垂下眼瞼:“沒事。”
只怕,外婆也沒有打算放過那個負心的渣男。
即便真的有一層血緣關係在,對吳秋秋而言,那也只是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
是生是死,對她沒什麼影響。
當然,如果餘顧想,她還是會救。
僅是因為餘顧。
與那層血緣無關。
餘顧總覺得吳秋秋話裡有話。
是發現了什麼嗎?
他不禁想,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那他會讓吳秋秋和那個人相認嗎?
那個人,又怎麼配做父親。
兩人都不再說話。
流浪漢大哥看了看時間,打破了尷尬與沉默:“時間差不多,可以去收拾屍皇蟲了。”
“流浪漢大哥,你和潘宇飛他們去,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啥子事?”
“招魂。”
吳秋秋走去堂屋,把白天做好的紙人拿出來。
“你莫非,要把那陰人的魂招來?讓她住在紙人裡頭?”
流浪漢大哥恍然大悟。
他就說吳秋秋咋會那麼心狠手辣,一刀將那陰人砍死了。
原來早就打算好了,給那陰人做一個紙人身體,這樣一來,陰人不用再受困陰人身份,死過一次,算是重獲新生。
“但你也曉得,她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在天地間是個不存在的人。”
等同於第一次從孃胎出來就死了的人。
要知道名字雖然只是一個符號,卻是一個相當重要的符號,沒有名字,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