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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打輸了。
然後第二天,那對姐妹花放學後,趁她做值日生,就把她鎖在了教室裡。
她記得那天是週五。
整個學校人幾乎都走完了,沒有人知道教室裡還鎖著一個她。
又黑,又冷。
外婆找來學校的時候,吳秋秋幾乎暈厥過去。
但有一句話,她記得很清楚。
“小秋不怕,不該記住的東西,別進腦子,沒事了。”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趴在外婆肩膀上睡著了。
此後她好像一直將這段記憶封存,完全想不起來。
週一那對姐妹花也再也沒有來上課,從此消失了。
若非自己穿上了這身校服,吳秋秋也不會想起這段記憶。
現在想來,只怕是外婆刻意讓她忘記這段經歷了。
而那對姐妹花……
吳秋秋捂了捂嘴,嘴裡吐出一口濁氣。
她捏住袖子。
忍不住又撓了撓脖子。
小包越來越多了,密密麻麻的,她忍不住,太癢了。
吳秋秋瘋狂地撓著那些包。
她好像撓破了,手心都是血液。
但這種感覺無比美妙。
她甚至還想去撓。
直到脖子的血流到了胸前,染紅了她的校服。
那抹鮮紅刺激了吳秋秋的眼睛。
她硬生生停住了伸向脖子的手。
不能撓。
絕不能。
同時,吳秋秋看到了系在手腕上的萬魂鈴。
她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
是駝背老人。
當初駝背老人乾脆利落地將外婆的鈴鐺還給她時,她就應該想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老逼登從那個時候就算計好了。
他絕對沒有死透。
說不定一縷魂魄就藏在這萬魂鈴裡。
她脖子上又癢又痛的肉包,她回想起來那麼熟悉。
駝背老人背上不就那麼大一個肉包。
吳秋秋冷靜下來。
既然找到了因由,那麼就一定能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而外界,流浪漢大哥應該也會發現不對勁,想法子喚醒她,
當然,吳秋秋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在別人身上。
她自己也得想法子。
找到那個人。
先前在拱橋上看她的人,定然就是駝背老人。
如果從對面橋上走過奈何橋,是輪迴。
那她反方向上橋,又是通往哪裡呢?
吳秋秋沉下心思考。
片刻後,她取下了手腕上的萬魂鈴,從橋上,丟進了黃泉河。
萬魂鈴入水地瞬間,她看到河對岸站著的身影。
依然看不清面目。
但她確定是那老逼登。
只不過是他還沒駝背的樣子。
這好像是吳秋秋真正地在與一個老怪物正面交鋒。
“妄想主宰我的夢境,你才是做夢。”
吳秋秋盯著他,冷冷說道。
既然是夢,那夢裡什麼都能發生。
黃泉水乾涸,奈何橋倒塌,整片天地斗轉星移又有何不可?
憑什麼她得按照對方的思路走。
老登再兇,不過一縷殘魂。
她不怕。
那瞬間,吳秋秋的意志似乎掌控了這片空間。
這裡的一切,都以她的意志為轉移。
駝背老人身後的一切,像是一片鏡子一樣碎開。
從鏡片裡面,伸出無數慘白的手掌,拉拽他的身體。
“你從前造的孽,今時今日,在我的夢裡,讓他們和你慢慢清算。”
手掌背後,是無盡的深淵。
“小丫頭,你不要覺得你乾乾淨淨,好好看看你的周圍。”
駝背老人似乎有些急了,終於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難聽。
他的身體有一半都快被吞進深淵,進去的一部分,就好像變成了虛無。
吳秋秋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邊。
一左一右兩個穿著校服的無頭屍體,她們抱著自己的腦袋,一人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吳秋秋的手。
兩顆腦袋綁著雙馬尾,眼睛看向她。
“你還沒有認出來我們嗎?好痛啊,你忘了,是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