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傳女,羅希到底會不會,不好說。
但羅希家莫非就是這種家族?
那接近她又是為何,難道是因為她的屍胎身份?
吳秋秋甩了甩腦袋,抽出鑰匙,推開門。
房內和她離開時相比,林新敏,羅希的床鋪都空了,兩人的遺物也全部清零。
除此外,毛倩的個人物品也都搬走了。
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宿舍,現在空曠得很。
只有吳秋秋的床鋪還孤零零地擺在那。
吳秋秋皺了皺眉。
依然是看不出異樣。
“回來了?”
耳邊飄來熟悉的聲音。
但吳秋秋轉頭看過去,啥也沒有。
是她幻聽了?
開啟櫃子,把行李放在櫃子裡,裡面掛了兩件衣服,黑漆漆的。
目光隨意掃過時,她看到羅希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羅希生前一直很安靜,在宿舍也很少發言,多數情況都在看書。
吳秋秋猛然轉身,書桌前哪有羅希的身影?書桌上空空如也,已經有了薄薄的灰。
突然,衣櫃裡有一隻手抓住了吳秋秋的胳膊。
她下意識掐訣點過去,發現只是衣掛勾住了手腕。
可衣櫃裡,還是給她一種強烈的被窺探的感覺。
就像有一雙眼睛躲在衣櫃裡,偷偷看著她。
吳秋秋將衣櫃完全開啟,用電筒照亮。
發現了一張她自己的黑白遺像,被用釘子釘住兩隻眼睛,釘在了衣櫃頂上。
手電筒光線照過去的時候,吳秋秋眼睛猛地一陣刺痛,就像從裡面燃燒了起來。
“啊!”
吳秋秋倒抽一口涼氣,蹲下了身子尖叫一聲。
她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有無窮無盡的痛,彷彿被火焰在炙烤眼球。
眼瞼有一股溼潤的液體流下來。
有刺鼻的血腥味。
是血。
她的眼睛在流血。
她伸手,試圖去摸到衣櫃頂上的照片,把釘子取下來,但有一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眼睛的灼燒還在不斷加劇。
這樣下去,她的眼睛必然廢掉。
而在這樣的痛苦中,她聽到衣櫃裡有珠子在跳動。
大珠小珠落玉盤那樣清脆靈動。
關鍵時刻,幾個小紙人從書包裡鑽了出來。
“秋秋姐姐,你的眼睛怎麼了?”
多多問道。
張小滿則是撲向了抓住吳秋秋不讓動的陰物。
“多多,幫我把衣櫃上的照片取下來。”吳秋秋連忙說道。
多多跑過來爬上衣櫃,伸出小手去抓那張貼好的照片。
可她剛一碰到,釘子就有一股灼熱無比的溫度,瞬間點燃了多多的小手。
多多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我碰不了那個釘子。”多多自責道。
“沒關係。”吳秋秋竭力保持冷靜:“多多,看看衣櫃裡是不是有兩顆珠子?”
多多還沒回答,便聽到吳火火說:“兩顆透明玻璃珠,外圍用不知名顏料畫上紅色的火焰。”
“珠子拿去水裡,以流水沖洗乾淨。”吳秋秋幾乎下意識說道。
吳火火點點頭:“嗯。”
“照片在你頭頂靠左,大約十公分的位置,自己搞定。”
說完,與多多一人抱著一顆玻璃珠走向了陽臺的洗手檯。
吳秋秋忍著劇痛,站起身子去摸那張黑白遺照。
終於,她摸到了。
洗手檯那邊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眼睛裡的灼燒感總算沒了,但還是很疼。
吳秋秋拿出彎刀,摸索著將兩枚釘子連根拔出。
說來也怪,在吳秋秋拔掉釘子的瞬間,眼睛突然就能睜開了,所有的痛覺也盡數消失。
那種痛突然襲擊,卻也突然消失。
她把釘子用黃紙包好,走去鏡子前,看到自己的眼睛已經紅腫,眼球更是佈滿紅血絲,兩行血水還掛在臉上。
要是方才再遲一點,她的這雙眼睛,只怕就保不住了。
她看向水池,兩顆玻璃珠還泡在池子裡,此時已經被洗乾淨。
撈起一顆一看,玻璃珠的中間,分明被封了一滴血。
難道是那次她在老校區教學樓受傷,回宿舍後,被羅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