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嬸子被一巴掌打懵了。
拍著大腿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哭天抹淚:“老天爺不開眼啊,我家美鳳怎麼找了這麼個玩意兒,姦夫淫婦合著夥欺負我們,還有沒有天理啊!”
在眾人眼裡,這事的確是周承義做的不對。
當即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老周家的,阿義這小子實在是太荒唐。要不了兩個月都要結婚了,還做出這檔子事。今天你們家不給個交代,我們大傢伙可都不答應!”
“對啊,這不是打人家老何的臉嘛。新媳婦還沒嫁過去,就低人一等,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周母本就矮小,此刻握著雙手躬著腰,不斷地點頭道歉:“是,是我們的錯。”
蹲下身看著何嬸子,語氣卑微道:“親家母,對不住了。我豁出這個老臉,替我家老三求個情,再給他一次機會。您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儘量滿足,行嗎?”
何嬸子抬眸,冷笑道:“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周母抿了抿唇:“您儘管提,我盡最大能力滿足。”
“行,這可是你說的。”何嬸子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我要他周承義一跪三拜到我家求親,彩禮再添一臺縫紉機,入贅到我何家!”
何嬸子說完,朝看熱鬧的人裡看去。三個兒子趕過來了,她要開始表演了。
她抹著淚,痛心疾首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周承義婚前能做出這種事,我哪敢把美鳳嫁過去。只有他入贅,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我們才能放心。”
眾人心下一沉,這婚事估計得黃。這年頭很少有男兒入贅,大家都預設沒出息的男人才入贅。更何況,老周家已經入贅了一個兒子。
當年周家老大入贅,周母氣的一個月沒出門。
果然,周母臉色鐵青:“親家,兩個孩子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棒打鴛鴦,您說個誠心的條件。”
“哼!”何嬸子雙手叉腰,朝門口喊道:“讓周承義上門,是看得起他,我又不是沒兒子。既然你不同意,那這門親我們退了。不過是你們有錯在先,彩禮是不可能退的!”
何嬸子說完,她家三個兒子立刻擠到前頭來:“對,我們美鳳不能白受委屈。”
這媳婦弄丟了也就算了,怎麼連彩禮錢都不退了。
周母馬上不服氣了:“我們家給了100塊錢彩禮,你們出去打聽打聽,這一塊誰家給這麼多?現在你們說退親就退親,但彩禮不能不退!”
何家三兄弟攥緊拳頭,義憤填膺:“嫁是不可能嫁的,我們妹子不受這窩囊氣。錢也不可能退,美鳳受這麼大打擊,也不知道何時再相看人家,這損失不得賠嗎?100塊錢而已,讓他周老三買個記性,做人厚道點!”
簡心怡看著這場鬧劇,撓撓鼻子,只覺得好笑。
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場鬧劇就是何家策劃的。要不然以他們一家的演技,還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先提出一個不可能的條件,再順理成章的想要賴下彩禮錢,真是高手。
簡心怡拍了拍雙手:“哎哎哎,你們也真夠傻的。這一家八百個心眼子,把你們耍的團團轉,你們還同情他呢!”
何家老大站出來,指著她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他媽要不是個女人,我抽不死你!”
何嬸子陰陽怪氣道:“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劃腳。鄉親們,要我說啊,這女人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直接叉出去算了。也省得她以後在村裡晃悠,被不長眼的帶回去……”
因為都不認識簡心怡,大家的重心都放在周家了。
這個時候簡心怡跳出來,大家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個丫頭膽子挺肥,穿著暴露,做出這種事還敢大呼小叫。要真是輕饒了她,以後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眾人對視一眼,開始對簡心怡指指點點,開啟了批鬥模式。
簡心怡搖搖頭,看向周母:“哎,你兒子跟個木樁一樣杵在那,你不去看看情況,還在這跟他們討價還價?”
周母瞄了一眼嘀咕道:“不就是被嚇到了。”
“他都這樣了。”簡心怡陳抻著脖子模仿了一下:“他被人下.藥了,再硬撐下去該撐壞了,眼神都瞟了。”
聞言,人群中立馬有人說:“我去拿水。”
周母則立刻衝到兒子面前,手上下晃動:“老三,還認識娘嗎?”
何家人沒料到下藥的事被識破,還堂而皇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