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和伸出兩根手指頭:“確實,他們家願意再出20塊錢的補償,這也不少了。”
20塊錢,比上次那麼點東西有誠意多了。估計鐵根家也是焦頭爛額,想要破財擋災,儘快把事情給了結了。
楊寡婦孃家可不是省油的燈,好不容易薅到鐵根這個冤大頭,估計後面的事不會少。且看著吧,以後指不定怎麼鬧騰了。
見簡心怡沉默不語,周承義輕聲道:“不要有壓力,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
隨後,他又側過頭看向周泰和:“叔,其實這事我更看重的是態度。楊寡婦這人心思不正,接二連三的幹出這麼多事,件件令人不齒。如果一味地縱容,難保後面不會出更大的簍子。”
周泰和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他苦口婆心的調解了一天,楊寡婦要麼哭個不停,要麼抿唇不語。他嗓子都講的冒煙了,可人家根本不接招,心裡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的。
楊寡婦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作態,無非是算準了沒有實質的證據。就算是告到派出所,也不能真正定她的罪。
在讓楊寡婦吃苦頭和錢之間,簡心怡選擇了錢。
她嘴唇微揚:“算了,我給周叔一個面子。”
她看向周泰和:“既然周叔說和,那我就不追究了。麻煩您轉告一聲,讓他們早點把錢送過來,免得我後悔。”
聽到簡心怡鬆口,周泰和立刻站起身:“那好,我現在就走一趟。最遲明天早上,錢就給你送來。”
送走周泰和,周母心有不甘道:“楊寡婦也是個臉皮厚,做了這麼多壞事,就這麼不疼不癢的過去了。”
“真是便宜她了,忙活半天她一點損失沒有。”
周母越想越不甘心,壞人沒有得到懲罰,心裡不得勁啊。
簡心怡就笑了:“讓她嫁給鐵根,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了。畢竟,她的心上人是週三哥,估計她現在心裡也憋著氣呢!”
周承義抬眼,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隨即又快速移開。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總能找到機會戲耍自己。最終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接受她沒有惡意的調侃。
這話茬周母也沒辦法接,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但願楊寡婦婚後能安分點,別再惦記自己兒子了,她現在是一點都看不上楊寡婦。
於是,便都準備洗洗睡了。
熄了燈,躺在黑乎乎的床上,簡心怡的腦子又開始轉起來了。明面上她接受了賠償,不代表她不記仇。楊寡婦兩次三番的算計自己,必須要報這個仇。
只是報仇的計劃還沒實施,村裡又出了大新聞。
簡心怡把製作好的蝦醬分裝到瓶子裡,突然聽到訊息:楊寡婦連夜跑了!
鐵根和楊寡婦的事過了明路,就等著農閒操辦婚事了。
鐵根一個剛開了葷的小夥子,也不顧忌那麼多了,大中午的就去找楊寡婦了。結果一推門傻眼了,房子裡空蕩蕩的,連人帶物都沒有了。
楊寡婦趁著天黑,偷偷逃走了。
一時之間,鐵根成了村裡最大的笑話。帶著拖油瓶的寡婦都看不上他,他這是差勁到什麼地步?更有流言傳出來,說是鐵根那方面不行,一次只能三分鐘。
關於三分鐘這句話,確實是從楊寡婦嘴裡說出來的。簡心怡推測,應該是那晚偷聽的孩子說出來的。一問,果然是周有志說的。
簡心怡戳了下他的腦袋:“不是讓你捂耳朵了嗎,咋還偷聽呢!”
周有志撓撓頭,笑道:“是楊寡婦喊得太大聲了,自己鑽到我耳朵裡來的。”
簡心怡回到家,將鐵根家賠的20塊錢又拿出來數了一遍,心裡默默同情了他一把。得虧這錢送的早,要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開口要了。
鐵根這個缺心眼的,遇到楊寡婦這個心眼多的,也只能被人當槍打了。
接下來幾天,挨家挨戶基本都吃上了爆炒螺螄。
說是一道菜,更像是零食一樣流行起來。不管多大的孩子,都喜歡抱著碗上躥下跳,手裡時不時拿個螺螄吸一吸。這樣的場景,成了很多人長大以後得童年回憶。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週二嫂貪嘴,一個人吸了一大盆螺螄。當天夜裡就開始跑廁所,恨不得住在廁所裡。
整個人拉的氣若游絲,還扶著牆來找到簡心怡,鬧著要賠償。
簡心怡被逗笑了,是個碰瓷的好手。只不過週二嫂實在是太臭了,只能給她拿了點紅糖,讓她回去煮點紅糖生薑水喝。腸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