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驚得屋內幾人慌忙放下碗筷。
為了安全起見,周承義從院子裡拿了根木棍,獨自過去開門。三個女人站在桌子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手中拿著工具準備支援。
剛把卷閘門推上去,一股濃烈的糞便味撲鼻而來。
周承義身子探出門外,漆黑的街道上安靜的不得了,連只貓都沒有。他大著膽子走了出去,仔細觀察周邊的動靜。最後在東邊拐角處發現一隻鐵桶,散發著難聞的臭味。
彎腰將桶提起來,中間的位置寫著:黎克波。
周承義到回店鋪的時候,周母和李彩雲在用水衝門,簡心怡蹲在院子裡狂吐。
這條街人多,不遠處就設有公共廁所。
周承義推測,應該是有人從公廁裡打了糞便,再潑到店鋪大門上的。
李彩雲一臉擔憂的問道:“沒看到人嗎?”
周承義搖頭:“就看到這隻桶,上面寫了黎克波三個字,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桶。”
“要死了,爛腸子的黑心肝,噴糞噴到我家來了!”周母氣憤道:“肯定是哪個眼紅病,看我們鋪子賺錢了,想把我們擠走。潑糞我就不做生意啦?沒門!”
知道周母生氣,周承義也沒勸,默默地拿起掃帚幫忙清理。
關門是不可能關門的,只能抓緊時間打掃乾淨,不能影響明天營業。
簡心怡吐得全身軟綿綿的,眼淚汪汪的在床上緩了好久。
晚上幾個人坐在一起討論,認為潑糞的人和那天早上找茬的是一撥人。只要目的還沒達成,肯定還會繼續搞小動作。
這事大機率與黎克波無關,哪有人做壞事用自家東西的?
最終簡心怡拍板,暫且按兵不動,在暗處等待。等他們下一次再行動的時候,直接一把拿下。
畢竟線索太少了,就算報案也沒有方向。
第二天早上,早餐鋪子還是正常營業。
周母手裡忙活著,眼神在每一個顧客身上掃過。她完全沒心思做生意了,恨不得將每個人都盤問一遍:你是不是給我家門口潑大糞了?
簡心怡幾人也很謹慎,注意有沒有神色可疑的人。
發哥吃完早餐,簡心怡忙快步跟了上去:“發哥,跟您打聽一個人,這附近可有叫黎克波的?”
發哥抹了把嘴巴:“不認識,咋了?”
簡心怡猜想,發哥在這一帶應該是有人脈的。每次出來吃飯,腋窩下都夾個包,走路晃悠悠的一點都不著急。基本每天都來吃早點,量還都特別足。
她抿了下唇,一臉無奈:“昨天晚上,有人往我店裡潑大糞。”
發哥轉身看了眼早餐鋪子,關切道:“你這鋪子是被人惦記上了啊?莫不是哪個眼紅病,也想來分一杯羹?”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顯然,他的猜想和簡心怡是一致的。初來乍到,她一向以和為貴,見面三分笑。不管是跟學校的師生,還是周邊的居民,都是笑盈盈的。
除了生意紅火招人嫉妒,想不出來其他可能性。
簡心怡點頭,嘆了口氣:“周承義在東邊街上撿到潑大糞的桶,上面寫的名字是黎克波。所以我就想跟您打聽打聽,想上門問問情況。”
“人心隔肚皮,你們得當心著點。”發哥感嘆道:“只要你這鋪子開著,他們肯定還憋著壞招。目前還沒造成損失,後續就不一定了。”
“至於黎克波,我也幫你打聽看看。”
簡心怡道了謝,心事重重的回了早餐鋪。
這種搗亂行為不影響開門做生意,但是糟心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三天兩頭的來一出,煩不煩人?
哪有無緣無故的恨,大約就是有人眼饞早餐鋪的生意,想把它搞垮。然後取而代之,重新開一家新的早餐鋪。
“膚淺!”
簡心怡憤生氣的吼了一聲,用這種卑劣手段競爭有意義嗎?
這條街那麼空,再鑽研個營生出來,也一樣能做起來。非得搶人家現成的,這種人就算把店開起來也做不長久。
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把背後的人揪出來。要是不把事情解決了,要不然沒完沒了了。
吃過早餐,簡心怡也沒什麼心思。見陽光正好,便拿著菜籃子出門了。
昨天去汽車站的路上,到處都是鮮嫩的薺菜。
秋天的薺菜比春天的還要好吃,味道更濃,香味也更加清香。看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