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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忠看著魏楊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正向幫忙還是反向幫忙。
是的,魏楊氏的計劃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嬿婉。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漏洞和把柄也就越多,不如就這樣,大家都是真實反應。
進忠飛速的想著,不管怎麼說!得先把嬿婉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她得是個受害者,自己只能根據對嬿婉家之前的瞭解攀扯一下,最好能把之前想害嬿婉的海蘭拉下水。而且進忠好像在魏楊氏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的意思,只好把心一橫,開口道。“這……這老夫人之前一向重男輕女疼愛兒子,連奴才都是略有耳聞的,若是為了兒子也未可知啊。”
弘曆疑惑道:“哦?為了兒子,怎麼就會詛咒皇后和嬿婉呢?”
“回皇上,令主兒的弟弟左祿似乎是欠了愉妃娘娘的侄子扎齊一筆銀錢,這具體啊……奴才也不清楚……想來,調查的凌大人肯定更清楚。”進忠冷靜的回答道。
魏楊氏心中大喜,就算進忠不這樣說,自己也有辦法扯出來這些。現在倒是感嘆進忠真是心思深沉又替嬿婉著想,這深宮難熬的日子……也許都是進忠在陪著自己的女兒吧。
弘曆端坐在主位上,他輕聲說道:\"來人,宣凌雲徹。\"
凌雲徹果然向著如懿,知無不言。並且又把看見巫毒娃娃魏楊氏神色慌張的事情說一遍。
魏楊氏裝著氣急敗壞的捶打凌雲徹,“哎呦,你這個臭小子!忘恩負義的東西!”
拉扯間,欠條字據散落出來,魏楊氏被其他侍衛押住。凌雲徹以為那是什麼對如懿不利的罪證,趕緊“正義”的拾起來一張呈上去。
弘曆憤怒一拍桌案,“魏楊氏,這幕後黑手究竟何人。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綠荺看著皇上的怒氣,以為剛剛的字條與嬿婉有關,一定是嬿婉的苦肉計,又看魏楊氏大概是個重男輕女的,便開口道。“看來老夫人沒有那麼快招認,老人家也不禁折騰,還是得對左祿用刑啊。”
魏楊氏趕忙跪下磕頭,一副維護兒子的模樣:“皇上左祿冤枉啊!都是愉妃指使!臣妾和左祿都是被逼無奈啊!”
進忠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中立,只是冷靜分析替皇上擔心,“皇上,十三阿哥薨逝後緊接著令主兒那胎也不穩了,現在令主兒還昏迷不醒……如今皇上最看重的是五阿哥……這也太過巧合了。與其說是巫蠱謀害,更像是有人毒害。謀害皇嗣是大事,若無人從中指揮安排,魏楊氏一個無知婦孺,也不能想到這麼多。”
弘曆點點頭,“傳朕旨意,左祿和扎齊,直接送入慎刑司。進忠,你去帶愉妃過來問話。”
進忠暫時鬆一口氣,“嗻。”
魏楊氏趕忙磕頭“別送左祿進去啊!頭皇上!臣婦招認,臣婦招認!臣婦的兒子欠愉妃的侄子扎齊一筆銀錢。可我那無能的女兒,說是宮中財物不能私相授受,居然不幫臣婦和兒子還錢,扎齊便以此為要挾,讓臣妾行巫毒詛咒之事,其實巫毒詛咒是假,要女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命是真……現在嫡子一個不成器,一個病弱,皇上最看重五阿哥。若是我家女兒也生下龍胎,又得盛寵,那愉妃娘娘和五阿哥就又有威脅了。所以才讓扎齊威脅左祿和臣婦,謀害皇嗣。而且愉妃娘娘許諾,一但五阿哥地位穩固,不但我們左祿的債務一筆勾銷,還可以給謀個一官半職呢。有兒子靠,誰還要靠女兒呢?”
如懿一看風向不對也加入戰局,“皇上海蘭一向安分守己,臣妾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的。”
綠荺也幫腔道:“是啊皇上,我看這就是魏楊氏胡亂攀扯,或者拿著女兒做苦肉計陷害呢。”
湄若也不信魏楊氏的話,“魏楊氏這是避重就輕,一個人信口雌黃……”
弘曆大喝一聲“夠了!先等愉妃過來問話,令妃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這要說是苦肉計也太過危險了,怎麼會有母親捨得腹中胎兒,你們兩個不要妄下定論。倒是這魏楊氏一向重男輕女,朕在她進宮前也是聽說過的。”
同一時間,進忠已經帶人包圍了延禧宮,進忠這次心裡頭比誰都急,趕緊帶了海蘭去覆命,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慎刑司。
對於左祿和扎齊這樣貪財好色又膽小惜命的人,還是好拿捏的。
進忠先等用用刑,然後再露面裝個好人,假裝是海蘭/嬿婉派他來救人的,不經意的給“指條明路”兩個人紛紛都簽字畫押了。
慎刑司嘛,想要什麼樣的口供不能有?
此時嬿婉剛剛甦醒,看見身邊瀾翠春嬋,王蟾都在守著,還有一個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