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這不,正中下懷。
準格爾戰場上的某個帳篷裡。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將,把烈酒倒在了趙九霄的傷口上。
趙九霄:(皺眉,咬牙)嘶……
小將:趙大哥,你這……雖然軍醫物資不足,可是使些銀子。就能通融通融,你怎麼也比我這小小馬奴寬裕點吧。
趙九霄:那銀子是我定情信物,輕易不能花。小兄弟,來,這酒還剩一點,你也消消毒。
小將:小的不敢。
趙九霄:什麼敢不敢的,都是兄弟。(倒上)
那小將也是個漢子,也是咬牙忍著疼。
小將:多謝。
趙九霄:你年紀輕輕就敢奔赴沙場不是一般人啊。
小將:生活所迫,我就一個馬奴,徵兵來的。
趙九霄:我看你騎射技藝不凡,什麼奴才侍衛的,戰場上憑本事說話。我看你,錯不了。
小將:(苦澀的笑了)趙大哥,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沒有瞧不起我……
趙九霄:小兄弟別說那酸話,都出門在外,上戰場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大家都不容易。欸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年輕真是更不容易,分到給我這個小隊牽馬也是緣分,我照應照應你。
小將:小的,多拉爾·海蘭察。
鏡頭回到皇宮,進忠匆匆忙忙的進入慎刑司,他整個人這兩日消瘦了好多,眼下也是一片青黑,但的氣質卻更加陰鬱冷冽。
嬿婉幾個人更慘,總算是熬過了一天一夜的精神折磨……
嬿婉:進忠…………
進忠:令主兒!
兩個人又這樣相聚,眼中都是道不盡的心疼,但他們來不及說這些。
嬿婉:金玉研也是冤枉的對不對?我都聽說了,兇手是她的證據也不足,所以送入慎刑司,要口供。
進忠:她多少能轉移一部分怒火,令主兒你暫時不用吃苦了,你放心。我知道兇手不是她,她要你死,咱們就拿她擋劍。
嬿婉:你是故意把茶壺打碎的?……因為那是不溶解鼠藥並且隱藏蠟塊並未溶解的最快辦法?
進忠:是……
嬿婉:可以讓她拖延時間,可她在這件事上確實是冤枉的……製造出來的證據總會有漏洞的。而且這樣,我們和抓替死鬼的金玉研,還有隨意處置人的皇后有什麼區別,現在她和我一樣是被冤枉的……
進忠:我知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用正確的手段。但是眼下你在受苦,反正她想毒害五阿哥是毋庸置疑的,我先順水推舟,讓她擋著你的罰。今天我有新發現,你說得對,五公主的薨逝很可能是意外。
嬿婉:什麼發現?
進忠:我還叫不準,令主兒,這幾天你的永壽宮都沒人敢動。快告訴我,你後院的野鵪鶉是怎麼死的?
嬿婉:王蟾!去問王蟾,閒聊的時候他剛要說,就被打斷了……
進忠:他被倒吊整整一天,剛救下來,暫時昏厥了。
嬿婉:等等,你這麼問……難道野鵪鶉的死狀和五公主一樣?!
進忠:(點點頭)對七竅流血,而且之前忽略了一點,眼球微突,那野鵪鶉死狀一模一樣。
嬿婉:仵作沒覺得蹊蹺?
進忠:因為導向太明顯,嘴裡沒化開的藥,又是七竅流血。只有被勒死的人眼球才會外突,仵作只是查驗五公主並沒有外傷,所以得出結論鼠藥毒死。
嬿婉:對了,我們上次說,從驗屍方面也能入手,可有古怪?
進忠:不但銀針在五公主喉嚨和腹中沒有變黑,而且我後來檢視,不僅舌頭上有藥,舌頭下面也有殘留。
嬿婉:(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在五公主死後灌藥嫁禍?
進忠:(點點頭)唉,也不知道王蟾什麼時候醒,本就受了刑就脆弱,我也不能把他潑醒。
嬿婉:王蟾是用銅盆做陷阱抓的。
兩個人都沉默思考,銅盆……在銅盆裡致死……不是悶死……只能是……
嬿婉和進忠好像同時想到,他們對了下眼神。
進忠:明天就是第六日了……令主兒放心,咱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