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靠在嬿婉腿邊慢悠悠的剝著橘皮(沙糖桔,小的),隨後將剝好的橘子遞了出去,將手放在嬿婉的膝蓋上。不得不說 ,即使是靠著,進忠公公的儀態確是極好的,任誰看一眼不說一句賞心悅目。
一隻纖纖玉手接過有意無意的碰到了進忠的手指。
嬿婉將橘辦放入櫻桃小口中,看了看窗外。
嬿婉:這時光匆匆的,轉眼又要入冬了,皇上正月封了我為貴人,到現在還連個封號都沒有(抱怨),進忠公公也不著急,莫不是歇了向上爬的心思?
進忠:(寵溺一笑)娘娘哪的話,宮裡本就無初封就是貴人,何況皇后娘娘也抬舉您,再加上奴才為您打點,不愁不高升。只是……
嬿婉:這是什麼?
進忠:(將眼神收回來,又在慢悠悠的剝橘子皮,彷彿他剝的不是橘子,而是某人的皮)只是娘娘每每經過御前,都心緒不佳,可要當心伺候皇上的時候分了心。
哦,對了,就是那個晦氣的凌雲徹。上輩子嬿婉侍寢後,不知怎麼的他光速提上了御前侍衛,這輩子也如出一轍。
這裡邊兒,要說沒有如懿的手筆,多少是有些欺負傻子了。皇后娘娘的的胞弟富恒大人最初就是做御前侍衛的,如懿能將一個不求上進的廢物提拔成御前侍衛,卻不能把嬿婉調離花房,調離啟祥宮,真是可笑。
而且偏偏是凌雲徹,偏偏是御前侍衛 ……嬿婉恨的牙癢癢。上輩子沒能細細思量,如懿當真是好算計,讓他當御前侍衛,讓他看著自己被抬進去侍寢,讓他在養心殿外面等著……真是會膈應兩個人啊。
嬿婉今生見了御前的凌雲徹更是噁心想敬而遠之,可只要去御前趕上凌雲徹當差,又不得不打個照面兒。
進忠見嬿婉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呆更是惱火。其實嬿婉只是想的出神。
進忠想打聽點什麼是不難的,他當然早就知道了嬿婉的這個“青梅竹馬”。明明可以輕易的當個御前侍衛,在這之前也是吃飽穿暖的。……這樣的人,連自己都女人都不知好好疼惜,看嬿婉這個樣子好像還對他念念不忘,他怎麼配的啊!
進忠:(見嬿婉不說話,看著戒指若有所思,繼續開口,語氣也陰冷下來)娘娘可別忘了當初答應過奴才什麼,何況如今貴人可是皇上的嬪妃,心裡若是裝著旁人,一個不小心可是保不齊要掉腦袋的大事。
嬿婉當然能聽懂進忠話裡的威脅和暗示,上輩子也是這樣,進忠討厭凌雲徹,十分討厭。
眼看進忠目光陰沉的能滴出水,嬿婉的心情倒是不錯。
嬿婉:進忠公公怎麼知道我心裡有旁人?(對上進忠的目光)若那個“旁人”是你,你可怕掉腦袋?
她又在打趣他了。
自從那晚進忠抱著嬿婉安慰之後,他們的關係就更微妙了。
畢竟那是皇帝的女人,自己可以扶個小手,無人的時候偷偷揩個油,哪怕這個“油”在別人眼裡就是微不足道再正常不過的肢體觸碰,但他能嗅著她殘存在他手裡的幽香,也是很滿足的。
你問他想進一步嗎?拜託,這是什麼傻問題,當然想了。可這人世間麼多事,不是想,就能的,更何況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那晚他抱著她,她盈盈如水,皎皎似月……就算他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依然知道了什麼叫血脈噴張。她抱住他那瞬間,他先是喉嚨發乾,再是身子發燙……
可那又怎麼樣呢?若不是夢魘害怕,她怎麼會在半夢半醒之間那樣?
許是他也意亂情迷是昏了頭,許是聽見他入了她的夢興奮過了頭。他竟聽見她叫他“進忠,不要走,這輩子我不讓你走了”
真是可笑可悲啊,自己是個連宮女也看不上的閹人,現在居然覬覦皇帝的嬪妃。
若是她真心願意,就算是掉腦袋,他還真就心甘情願了。
他想,他想瘋了。
現在他看著這個正在一臉挑釁看著自己的女人。彷彿在欣賞自己的一件最完美的作品。
這才半年多,就學會了這樣曲意逢迎。這個女人啊,真是聰明,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說來也有趣,無論是她在那個雨夜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她玩味的看著他一肚子壞水的樣子。他都愛慘了
就算是曲意逢迎,純粹的利用他,也無所謂了。
進忠:娘娘說笑了,就是奴才願意掉腦袋,恐怕娘娘也不願意吧。(把手全全的搭在嬿婉的手上)
進忠他不知道,嬿婉是願意的,可這話,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