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嬿婉看著被翻譯過來的文字心裡一陣惡寒。

原來這麼多人都是金玉研害死的，而且是站在背後挑唆，不費一兵一卒。

惢心和李玉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惢心也在翊坤宮出了嫁，當天翊坤宮內很熱鬧，與如懿交好的人都去慶賀了，而嬿婉在這天去看望了病重的大阿哥。

想起來前世最美好的時候莫過於在大阿哥身邊伺候的時候。當時月例銀子多，活也少，大阿哥和純貴妃都是個好相處的。

她想攢很多很多銀子，到了年紀出宮，就算不能嫁給青梅竹馬的凌雲徹（那個時候和凌雲徹已經分手了），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前世這個時候自己忙著爭寵，研究舒妃的坐胎藥。沒能好好看看大阿哥，這輩子既然知道了金玉妍對大阿哥和孝賢皇后的挑撥，怎麼也要告訴大阿哥。至少，不讓他含恨而終。

房間裡只有躺在床上的永璜和站在地上的嬿婉。

永璜：令娘娘，聽聞你有要事相告…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我與你並不相熟。

嬿婉：我知道大阿哥也覺得我品行低劣，且我是孝賢皇后舉薦的人，你恨孝賢皇后，自然也不喜歡我。不過我今天告訴你這件事，也不是為了討好你，只是為著我自己安心。

永璜：……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花言巧語？……

嬿婉：你的親額娘哲憫皇貴妃，是自然的難產而死，不是像嘉嬪說的那樣被人害死。

永璜：你怎麼知道嘉嬪對我說……不，你騙人!……你是孝賢皇后舉薦的人。你一定是向著她說話的!一定……

嬿婉：（嘆氣，給永璜擦了擦汗）我曾經和孝賢皇后交好，現在我也和嘉嬪交好，你覺得我是誰的人，我為著誰說話，我有沒有騙你，都無所謂。

我今天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含恨而終。

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我該做的做到了，我對自己就是安心了。

永璜：你有何證據？……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

嬿婉：我既然抱著隨便你相不相信的心情，我的證據自然不會給你看的。反正你親額娘和富察皇后已經離開人世，就連你也來日無多了……不如暫時放下心中的執念，好好養病。

至於為什麼……你應該不記得了，我曾經在你七八歲的時候在純貴妃那裡當過差，負責看你。

那個時候我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卻是我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永璜沉默了。

嬿婉：好了，我想說的話說完了，希望你，放下心裡的怨恨遺憾，安心養病快快好起來。我就不打擾了。（轉身離開）

大阿哥：嬿婉姐姐……是嬿婉姐姐嗎……

嬿婉剛剛想推門的手頓住。

嬿婉：多謝大阿哥還記得，奴婢感激不盡。（嬿婉也是懷念單純善良的自己的，所以這裡她自稱奴婢了，可兩輩子經歷的太多了，她不可能回去了。）我先告辭了。（推門）

永璜：嬿婉姐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有事情告訴你，你願意聽嗎……

嬿婉沒有猶豫把門關了起來，走到永璜的床邊。

嬿婉：大阿哥請講。

永璜：嬿婉姐姐……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當了孝賢皇后的婢女還被他推薦給皇阿瑪……但我也記得你給過我的慈愛……那段日子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光，小的時候不明白，純額娘為什麼突然給你調走，長大之後也偶爾聽見純額娘和別人的閒談……才知道……（永璜倒了一口氣）

嬿婉緊張起來，跪在永璜的床邊，希望把他虛弱的聲音聽的真真切切，就連眼睛也睜大了

嬿婉：知道什麼!

永璜：當時愉娘娘，不知道從哪看見，你和皇阿瑪對話……（喘）於是和純額娘說，找理由給你調到別的地方……與我命途相剋……也是愉娘娘教的……

嬿婉的腦子有一瞬間一片空白。她抓著永璜的被角，用力的攥著 。

嬿婉：愉娘娘？海蘭？珂里葉特，海蘭？（無比激動，眼睛裡又有了淚水）

永璜：（點點頭），我知道……我認識的嬿婉姐姐，從來不會說謊……我說這話，令娘娘也可信可不信……我也是為了……為了自己心安……為了曾經最輕鬆的時光……

傍晚時分，王蟾在永壽宮的門口轉來轉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進忠疾步走了過去。

王蟾：進忠公公!您可算來了!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