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薨逝後弘曆的身體也不如以前硬朗了，還經常借酒消愁。

嬿婉作為皇貴妃還得裝模作樣的勸一勸的，當然了嬿婉不會像如懿一樣甩臉子低情商的，她帶了永琰去。

永琰:“皇阿瑪，額娘說，冬天喝酒，酒是冷的，會傷身，也不會暖了人心。”

弘曆終於露了一絲笑容，看了一下嬿婉，“你教永琰來勸我的？”

嬿婉:“如果孩子沒有一片孝心，那臣妾教什麼都沒有用。”

弘曆想起來如懿當初是如何勸自己不要喝鹿血酒的，覺得勸諫也不是非得要鬧到那麼僵硬，要彼此下不來臺的，他更加厭惡如懿了。

弘曆放下酒杯，把手搭在永琰的肩上，“嗯，嬿婉啊，永琰被你教養的很好。你們兩個的話朕都聽進去了，不喝了。進忠，先送十五阿哥回去吧，朕有事情要和皇貴妃商量。”

進忠應了一聲，牽著永琰離開前又偷看了。

弘曆還是綜合考慮不能廢后，他收了如懿的策寶，幽禁了她，還不解氣，又把怒火燒到了永璂身上。

永璂比之前更加抑鬱了，他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弘曆只是隨便找了個蒙古女子，既然湄若還是和如懿要好的話，那就選巴林部的女子吧。

弘曆:“永璂的親事，你不必著急操辦。反正那拉氏她也不在乎自己兒子如何，她不配做一個母親。”

嬿婉心底裡嘲諷著，雖然如懿不配為人母，但其實他這個父親也不怎麼樣……永璜，永璋還有沒起名字的十阿哥的死可以說都和他有著直接關係，他現在是哪裡來的臉在說如懿呢？不得不說，某些方面，這兩個人還是很般配的。

嬿婉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嘴上還是說著：“一切聽從皇上安排。”

弘曆搭上嬿婉的手:“今晚……朕就去永壽宮過夜吧。”他的眼神裡滿是曖昧的暗示

嬿婉自然的抽出手，輕撫著肚子，“皇上忘了，臣妾已經遇喜……”

弘曆也厚起臉皮繼續說著：“偶爾一次也不打緊的。”

嬿婉:“皇上說的是，請皇上恕罪。這孩子來的巧，臣妾總覺著是永琪真的想做臣妾的孩子，所以又回來了，自然更加看重照顧些，不想竟推辭了皇上一番美意。”

弘曆被嬿婉說的性慾全無，但卻沒有生氣。

弘曆:“沒關係，不急於一時，你安心養胎，等……等到時候朕再好好補償你。”

嬿婉努力維持得體的笑容，心底裡殺意更濃了。

回永壽宮的路上，進忠牽著永琰的手走著。

永琰糾結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進忠公公。”

進忠:“奴才在。”

永琰:“你說……情為何物？”

進忠有些驚慌的看了永琰一下，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十五阿哥怎麼問起奴才這個？”

永琰:“我不敢問皇阿瑪。他和其他人的阿瑪不一樣。先君臣後父子的道理我明白，我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他會要我的命。”

進忠鬆了一口氣，“那就是十五阿哥小小年紀，心裡就有了人？”

永琰:“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情為何物啊。”

進忠思考一下應該怎麼告訴小孩子這個問題，其實細說起來，還很複雜……“嗯……詩文裡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永琰思考了一下，繼續說:“我讀過這句，可生死離我太遠，我感受不到這種感覺。”

進忠也調整了一下說辭：“嗯……怎麼說呢……那十五阿哥的眼睛無論是睜開還是閉上，都看見同一個人的話。許就是動情了。”

永琰並且似懂非懂的聽著進忠的話，心裡也不禁好奇起來，進忠公公閉上眼睛會看見誰呢？

晚上，永琰準備安置了，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天在學士府的合奏和這些日子的書信。

小永琰翻了個身。

嗯，看來進忠公公沒有騙他，還是進忠公公最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