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光是伺候公婆,那倒沒什麼,關鍵是馮家讓她伺候一大家子,連帶著妯娌都享了福,穆三姑這才覺得受到羞辱跑回了孃家哭。
穆大婆是知道這些的,因為她也有個女兒嫁去了那邊。
穆二氣得直接抄起棍子就往馮家的小隊走去。
穆大婆連忙喊了幾聲,“均安啊,你先別激動!可不能動粗啊!”
他們穆家好不容易出了個大隊長,可不能就這麼交代了,穆大婆分得清輕重,見穆二不管不顧的,才扯了發呆的李荷花,“快,快回去叫珍珠跟上去攔著!”
李荷花這才懵懂的回神,她在想著,要是她孃家也有這樣的氣魄就好了。
陳珍珠嚇得跑的都想飛起去追人,穆二那個人吧,以前就是個愣頭青,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嗶嗶,穆家又是護短的,她都怕穆二一氣之下把自己前程都給斷送了,以前他動手還能說是年輕人切磋,現在可不成,現在他身上可擔著擔子。
穆二雖然沒有跑,可他腿長,火氣上來了走路都跟帶風一樣,陳珍珠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才勉強看到人。
眼看是追不上了,陳珍珠只能一路喊他,“五哥,五哥你等等我!”
那聲音就像被迎面的風吹走了似的沒進穆二的耳朵裡。
陳珍珠氣極了,“穆均安你給我站住!”
“穆均安!”
穆二這才將話聽入了耳,猛地轉過身來,掩藏了大半年的戾氣不羈又重新出現在他臉上。
“我不會放過馮家,你別跟來摻和。”
陳珍珠都要氣死他這個豬腦子,他這樣為姊妹出氣固然是女兒家求都求不來的,可解決的方式並不只有打馮家人一頓。
“鎮上新建的監獄你是想過去住住嗎?”
穆二整個人都懵了,“那不然就這麼讓他們欺負我姐?”
“難道就沒有打人以外的解決方法嗎,現在別說打架鬥毆,就是調戲一下婦女一個流氓罪都能讓你住進去,你是想把自己的人生斷送,為么姐出一時的氣還是要好好把握自己上進永遠護著她。”
穆二不是個傻的,以前是隻顧著脾氣快活直來直去,這大半年來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剛剛只是氣上頭了,現在慢慢冷靜下來他的腦子重新活絡起來。
對於怎麼處理馮家的事,他想到了好辦法。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這事別跟著摻和。”
陳珍珠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說話沒人會當回事,畢竟人輕言微,只叮囑他,“記住別動粗,你現在是大隊幹部,要知道運用自己的知識能力以理服人。”
穆二點了頭揮揮手就走了。
陳珍珠不敢耽誤事情,只希望他們別把事情搞大。
穆二去到馮家先是制止了穆家人動粗,然後以大隊幹部的身份好聲好氣的問馮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家人實實是被穆家的陣仗嚇到了,這些年就沒怎麼見過誰家兒媳婦受了委屈鬧出這麼大動靜的,誰家兒媳不是熬著熬著就成了婆婆。
要是穆二不來,馮家還敢大聲說話,現在穆二來了,他們多少有點顧忌他幹部的身份。
馮家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苛待兒媳,只說是,“做兒媳婦哪有不受委屈的,都要侍奉公婆照顧家裡,人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穆二忍著怒火瞥了馮家姐夫一眼,以前看著還老實,沒想到內裡也是個拎不清的。
“這個受委屈是怎麼個委屈法?僅僅是侍奉公婆?怎麼伺候這麼多年不見我姐哭著回孃家,反而你們小兒媳娶回來了我姐就哭了?”
穆大附和,“你們不願意說明白,自然有別的明白人,憑你們家還包不住這紙裡的火。”
馮家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只一個勁的說,“沒別的什麼,就跟別人家兒媳是一個樣的。”
馮家人原本就認為沒什麼,打心裡就覺得這是應該的,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至於別的人家也不好輕易得罪別人,也就沒一個開口的。
穆紅霞,“是沒什麼嗎?我們夫妻倆的所有收入都交了上去,我還養著幾個孩子呢,他們都到了上學的年紀,可是爹孃啊,你們就這麼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二弟他們在鎮上買房子,平時家裡養的雞鴨也動不動就拿給二弟,雞蛋也全給二弟,難道惠民他們就不是你的孫子嗎?”
穆二猛地扭頭看向馮老頭眼神頗有些兇惡,“你們還敢買賣房子?!”
這個時候還沒什麼能夠隨便買賣房子的事情,甚至都不能買賣,這是明面上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