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母心疼歸心疼,總還是知道顧全大局的,與其不想讓他們繼續補貼,倒不如爭取讓全村人享受福利,以後穆家的子孫都能享受便利。
穆母雖然想明白了,但還是擔心兩個年輕人光有一腔熱血反而叫別人不肯領情。
就叮囑他們,“雖然你們做的都是善事,能為家裡積德,可也不能一直包圓了,鬥米恩升米仇這句話是沒錯的,你們要是天天都補貼一直補到開好路,到時候就不是村裡人懷疑,恐怕鎮上都要有人來調查了。”
這一番慈母心,連陳珍珠都感動了,連連應是。
等家人都回房睡著了,兩人才一起商量了一下,“咱們雖然是為大傢伙著想,爹孃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然,等老書記捐哦錢用完之後就不補貼伙食了。”
陳珍珠說,“也不能完全不補貼,要是能獵到獵物,偶爾還是要補貼一下的。”
穆二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穆二這番行為到底還是被鎮上知道了,原本蘇三是打算把訊息透露出去好讓鎮上來人調查穆二的,調查的人確實是來了,也確實是什麼也沒調查出來。
最後穆二反而得到了鎮上的誇獎,說他開路為民,又不麻煩政府,沒花政府的一分一毫。
蘇三氣得臉都要歪了。
就穆二那愣頭青竟然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有這麼好的運氣。
接下來為了省錢,陳珍珠想盡辦法讓大家都能吃上飽飯。
每天的糧食她都是變著花樣來做,先是讓村裡的小朋友去挖野菜,一人給一分錢,有了野菜就把買回來的麵粉都做成野菜餅,很大一張,分量足油水也足,還很香。
做飯的幾個嫂子就按照陳珍珠教的那樣做烙餅,報上來的人數有一百個,一整個上午大家都手忙腳亂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老太太在做麵條,畢竟不是吃麵食的地方,沒人會甩面,只能是把麵糰揉好了再切成絲。
穆大嫂問陳珍珠,“只吃餅子就能管飽嗎?”
陳珍珠只能非常無奈地告訴她們,“沒辦法了,賬上沒錢了,只能這樣撐幾天,過段時間就沒辦法供應伙食了。”
李荷花,“老書記不是捐了一百塊錢嗎?”
“是捐了一百塊錢,可也不夠啊,所以我只能把米換成麵粉,一斤米能買兩斤麵粉了。”
李荷花下意識就嚥了咽口水,陳珍珠做的飯奇奇怪怪的,但味道出奇的不錯。
“弄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定能不能吃飽,白費功夫。”
陳珍珠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李荷花的小心思,她想昧下點什麼東西,但一直沒機會,所以平時陰陽怪氣的時候多。
她只好說,“往年也沒誰家能吃飽飯,現在幹活能吃半飽還不用自己的糧食,那都是運氣好,咱們還得好好珍惜如今不用自己做飯的好日子,等這些錢花完就得自己回自己家吃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她們這些做飯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之前吃的伙食都是穆二和陳珍珠出的,本以為能一直包伙食,沒想到只能堅持兩個月。
所有人都覺得可惜極了,這兩個月家裡都省下了不少糧食呢。
穆大嫂問,“怎麼突然就不包了?”要是能一直包到明年多好啊,過年的時候家裡就能吃上飽飯了,來年也不用那麼緊著了。
穆大嫂是按照穆姓排的大嫂,跟穆二家不是同一個爺爺,屬於是族大嫂,年紀已經不小了,平時愛貪點小便宜,其餘沒什麼大毛病,也不算話多。
根據記憶,陳珍珠對穆大嫂的感觀還不錯,就跟她解釋,“實在是憑我跟五哥兩個人包不圓一百多號人的伙食,再者,別人也會以為我們是哪裡來的錢包伙食,五哥是為大傢伙好,可惜能力有限,等我獵到獵物,還是可以包一下伙食的,但是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別說李荷花,就是別人都在一開始會心疼包伙食的錢,好不容易適應了,結果又不包了,失落肯定是有,但也覺得理所當然,就是以前的地主也做不到包圓了一百多號人的伙食直到開好路,開好路啊,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穆大嫂說,“你們都是好樣的,換做是我,別說兩個月,就是兩天都做不到。”
李荷花一邊煎餅子一邊哼笑,現在知道沒錢了,之前怎麼光知道霍霍錢,要是不包伙食,這兩個月來他們家得能攢下多少錢。
李荷花,“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沒那個錢攬那個活幹嘛。”
穆大嫂,“荷花,你少說兩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