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珍珠原本就被曬通紅的臉頰更紅了,根本不敢看他,穆二喝了水之後把蓋子擰好,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等他走開,陳珍珠瞄了他幾眼,再次確定他是個大老粗。
正值仲秋,所有人都揮汗如雨,男人們會直接光著膀子幹活,沒人會覺得有問題。
唯獨剛剛兩人被所有人看了個正著。
穆端恨聲說,“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真是可惜,陳珍珠竟然是童養媳。”這樣一來別人就沒有了機會,儘管現在的陳珍珠跟以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蘇七二兒子蘇知豐的老婆李氏眼睛緊緊盯著穆二身上結實的肌肉,這身材可真好啊,蘇知豐可沒有人家那個身材,長的不高,幹那個事兒也不算多好,她才上頭呢,他就完事了,要是換成穆二,那她不得歡喜死了,再聽到穆端說的話,李氏恨恨道,“也不知檢點,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像什麼樣子。”
穆端雖然羨慕嫉妒穆二,可也沒有別的想法,一聽到李氏這滿是酸水的口氣頓時就樂了,“嘿,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人家小兩口是未婚夫妻,感情好著哩。”
“未婚夫妻不正是還沒有結婚嗎,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這麼急不可耐,在以前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李氏是往誇張了說,好顯得自己理直氣壯而陳珍珠是個不知廉恥的。
可惜就是在封建社會未婚夫妻走得親密一點完全沒有人會覺得有問題,更不會浸豬籠。
穆端覺得她那副樣子活像個沒有被丈夫滿足對別的男人起了心意又無可奈何的人。
當即也就這麼說了,“你這麼激動,該不會是蘇知豐沒滿足你吧?”
這話可就嚇人了,因為蘇知豐就在前面挖石頭。
李氏立即就跳了腳,“你的嘴巴這麼毒,難怪娶不到老婆,我看是你羨慕別人吧!”
李氏罵完人也不敢繼續待在穆端旁邊,跑去前頭挖泥去了。
穆端看著她那個樣子,在他眼裡她就是心虛了而已。
挖了一天又一天,僅憑著人力,開路實在是太難了,一個星期下來才挖了那麼一小段,因為工作很累,穆二定下每幹一個星期就休息一天。
陳珍珠癱在床上一整天,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真的很難,只有在這個年代生活過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年代的人生活到底有多難,她的手腳都是水泡,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很酸很疼,雖然用了藥緩解,可明天還得繼續。
陳珍珠只覺得心裡苦,她到這裡快一年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工作強度,難道是因為她之前的工作太輕鬆了?
穆家所有人都累,除了李荷花這個孕婦,她每天只需要理一下家裡的菜地,再去田裡看一下水,這工作簡直不能再輕鬆了。
因此如今穆家的家務都交給了李荷花全權負責。
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餵雞,都是她一個人幹。
今天家裡人都在,可家務只有她一個人幹,李荷花沒忍多久就來氣了。
“珍珠,快點出來洗菜啊,家裡活不用幹的嗎。”
穆母此時也躺在床上歇著,她一個年到半百的人還得去幹這種勞力活,可不把人累死,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穆母對大兒媳就是再想供著也來氣了。
“你喊什麼喊,我們天天去開路累個半死還不能歇息一天了,要不然你也去開路試試。”
李荷花被自己婆婆突然喊這麼一聲嚇了一跳,連忙說,“娘,我不是說你,珍珠這麼年輕,多鍛鍊一下沒什麼。”
穆母,“蘇大福的大兒媳懷了身孕還得跟著我們去挖泥,你閒在家裡還有什麼不滿的。”
言下之意是穆家對李荷花已經很好了,沒讓她這個孕婦去幹累活。
李荷花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惹婆婆生氣再讓她也跟著去挖泥,這活可不輕鬆。
穆大從房間裡出來,目光沉沉看著李荷花說,“做個飯而已,別大呼小叫的,爹孃都在休息。”
穆母雖然是出於一直以來的規矩對長媳看重,可並不代表她就是真的很滿意喜歡這個兒媳,之前還沒覺得,可自她進門以來就鬧出不少矛盾,再加上李荷花自從懷孕之後的各種嬌氣,穆母多少對李荷花心生了不滿,穆母自己就是從兒媳婦過來的,她那個時候更苦,現在也苦,可她自認為對李荷花已經很好了,沒有誰家能像穆家這樣寬待兒媳,李荷花似乎沒有一點感激,反而蹬鼻子上臉了,今天讓她幹個活都不願意。
穆二從閣樓下來瞥了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