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村裡的孕婦都不必去工地了,都只留在村裡做飯。
吃飯的人多了,一天都要煮三十斤的米,到了吃肉那天殺的雞鴨能有十來只。
陳珍珠怕別人懷疑,也就不敢天天做大米飯,偶爾會是熬濃稠的粥,要是天天都吃米飯,那大家就該懷疑村裡哪裡來這麼多錢了。
月底的時候陳珍珠假裝獵了一頭野豬回來,這回伙食就更豐盛了,一頭豬能叫大家吃飽兩三天了。
光靠純人工開路是個非常辛苦的活,幸虧是早早給所有人都備好了葷菜,否則都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人。
到了年底的時候公路已經開了一半,到了收松香的時候了,開路的人少了一半,剩下一半去收松香,這可是村裡唯一能掙錢的地方。
陳珍珠在雞鴨場餵食,思緒一時往遠了飄,以現在這種情況,她想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還遠得很,可她該怎麼做呢?
目光瞥到不遠處種植的甘蔗時,她腦子裡有了想法。
她的空間裡也有甘蔗,一整片的甘蔗林,很多。
想要讓村子所有人發家致富,她是不是可以做糖?畢竟現在糖還是很精貴的東西。
說幹就幹,陳珍珠喂完雞就回去準備把甘蔗拿出來熬成糖,可家裡還有一個李荷花在,她做這個不方便,想到姨公最近經常咳嗽,陳珍珠來了主意。
等晚上穆二他們回家的時候陳珍珠端著一鍋東西回來沮喪著臉說,“原本想熬點甘蔗給姨公止咳的,沒想到最後熬成了乾巴巴的東西。”
那屬於糖的香甜味一下就湧進所有人的鼻腔,不由自主的都猛吸了一下。
穆母湊過去看,“是不是放糖了?怎麼這麼甜?”說著,她伸出手指沾了沾放嘴巴里舔了一下。
隨後就瞪大了眼睛。
“這是紅糖?!”
穆二一聽,連忙也過去沾了一點來吃。
“是紅糖的味道!”
不僅是紅糖的味道,顏色也是紅糖的顏色。
穆二滿臉驚喜,“你是怎麼做的?”
“我就是把甘蔗碾出汁水然後放鍋裡熬,忘記看火,最後就變成這樣了,水都幹了呢,原本還想熬給姨公喝了好止咳的。”
把甘蔗烤了或者煮了水喝止咳是土方子,大家都是這麼幹的。
“這就是紅糖了吧!”穆二很驚喜,陳珍珠永遠都會給他帶來驚喜。
在此刻穆二已經在腦海裡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性。
他把糖塊掰出來放手裡端詳,色澤味道跟紅糖完全一致!
當即就拍板決定,“今年空出來的地都種甘蔗!”
穆二說的是山腳下的地,平時都是用來種植花生紅薯等作物,也只種一季,第二季都是村裡人分了種自己的東西,這會他打算不叫大家種了,都用來種甘蔗,要是他能熬出紅糖,這不就是功勞一件嗎!
陳珍珠勾起的嘴角就沒能壓下來。
如果大涌村能辦一個糖廠,村裡人的生活質量是不是就能好起來了。
她現在還記得村裡那些孩子們是怎麼過冬的,都說優勝劣汰,那些能活下來的孩子都是運氣好,他們吃不飽穿不暖,到了冬天還沒一件正經的棉衣,沒有一雙好鞋子,平時大人也沒時間精心照看,為了活著,所有人都只能去幹活,孩子們能活下來都是命硬。
穆二也是雷厲風行的人,把村裡沒人管隨便丟棄就長起來的甘蔗都砍了下來往地裡種去。
野蠻生長的甘蔗很多,南方的氣候很適合它們生長,穆二知道怎麼種甘蔗,因為小時候的他嘴饞,沒少為了點吃的種甘蔗。
這個事他沒讓別人來幹,拉上陳珍珠兩個人就去了地裡刨泥。
“真種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穆二一想到前景就心跳加速,“當然是交鎮上。”
陳珍珠搖搖頭,“我認為咱們可以在村裡辦一個糖廠,專門產紅糖,這樣一來就能為村裡帶來效益。”
“這個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咱們村在山上,交通什麼的都不方便,想要做廠子是非常難的。”
大山上怎麼建廠子,最好的結果是在鎮上建廠,大不了村裡的人去做工人,這樣一來效益給到鎮上,村裡也有人能領工資。
陳珍珠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知道做起來很難,廠子不可能建在村裡,他們把做糖的方法交出去頂多就是跟鎮上談條件,讓工人都在大涌村出。
“現在說這個還早呢,等甘蔗種出來再說。”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