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倒不是擔心穆二用公賬上的錢,他不可能用,一旦用了村長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允許他用,老書記就是擔心穆二會自掏腰包拿錢來貼補,可又知道穆二不可能有這個錢,畢竟這個開銷可不小,所以,穆二那些米和肉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老書記沒好直接問出口。
但穆二聽明白了,畢竟村裡對伙食的質疑聲挺大的,都以為他花了公賬上的錢,可惜的是就連公賬上都沒那麼多錢給他揮霍。
所以穆二半真半假的說了。
“這些補給都是陳珍珠弄來的,您應該也發現了,陳珍珠一直就沒來開路,其實她上山的運氣很好,每次出去都會帶回來獵物,我想著要給大家改善伙食,就讓她每天滿山遍野的跑。”
“再好的運氣,也會有用完的時候吧?”老書記不信,又想不到別的可能,要說穆家有錢,那是沒有的,老書記都看在眼裡,要說別的可能,也沒有可能。
穆二也不好跟他詳細說清楚,因為就連穆二自己都想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只能說,“我哥能娶上老婆都是因為陳珍珠,要不是陳珍珠運氣好,我哥只能隨便找個聘禮低的人做老婆。”
“這……”老書記沉默了,穆二之前是什麼情況他是知道的,穆母前些年生了病,家裡一直在花錢,還是這兩年穆家才好過了,要說穆家有錢,憑著穆大那點子工資也不現實,所以除了陳珍珠運氣好這一點似乎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村裡雖然明面上說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但如果有人上山打獵那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但是,從沒有人會像穆二這樣直接說出來,都恨不得藏著掖著。
穆二,“我說的都是真的,珍珠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漫山遍野的跑,遠的近的都叫她跑了一遍,收穫頗多,所以才能保證大家能吃上口熱飯,而且,我家祖上留有一塊金子,我讓珍珠拿去換了錢,不然這些大白米是從哪裡來的。”
穆二說的故作高深,穆家祖上確實是有一個當小官的,確實存了些錢,但沒有金子。
穆二會扯謊也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老書記解釋陳珍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好的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陳珍珠能保證每幾天就能吃上米飯,還是這麼大的數量。
陳珍珠說是自己運氣好,除了這一點,穆二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你啊,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說這些,都得給我藏著掖著。”
老書記也想不明白,但他能確定的是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可能,畢竟陳珍珠只是隔幾天才會去鎮上,然後挑一擔東西回來,別的可能,老書記是想不到了。
大概就是陳珍珠把獵物拿出去賣了。
穆二說,“這個道理我懂,不過,我確實是拿了自己存的錢抵上,開路是個苦力活,要是吃不上飯,說不定得有人累死。”
老書記的心裡早就有了這個猜想,以穆二的工資存點錢下來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現在也沒什麼能花錢的地方。
“臭小子,我就猜到你會這麼幹,你啊,是為了村裡著想,可也得為你自己考慮,這樣吧,我也拿些錢出來給你們買米。”
老書記原本是該調往高位的,但他心繫大涌村,就沒同意任命,願意留下來給大涌村做書記,但在薪資待遇方面老書記的福利還是很好的,跟他那些戰友比不上,卻也能比肩普通的公務員。
老書記家裡平時並不需要他補貼,因為他的兒子去了縣裡當官了,所以他的錢都自己存下來了,算不上多,但比穆二那就是好太多了。
穆二沒有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否則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陳珍珠那些食物的來源。
老書記捐款一百多塊錢給村裡買米,這個訊息穆二直接就在隊裡的廣播上說明了。
陳珍珠也聽到了那些質疑聲,所以她才不敢天天讓大家吃大米飯吃肉,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大家做好吃的。
比如今天是韭菜雞蛋餡的包子,明天就是酸菜肉沫包子,後天是濃稠的青菜粥,大後天是肉醬麵條,大大後天才是大米飯配肉。
那些北方的主食大家都沒見過,雖然好吃,卻也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珍珠只給個別人解釋了一下,然後就能被傳遍全村。
“原來北方的人都是吃饅頭的啊我還以為麵粉只能做糖角呢!”
“可我聽說麵粉比大米更有分量,一斤的白米能有兩斤的麵粉呢!”
這其實是誤傳了,其實是有人說兩斤的麵粉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