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就這麼些人,我上哪兒去給你找好人家去,總不能去把穆二搶來。”蘇父喝了一杯酒不再管女兒說什麼,今天的花生米炒得極好,配酒是最合適不過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杏回想起穆二高大威猛的模樣來,其實以前她就挺喜歡穆二的,穆二在村裡是最高大的最英俊的人,不過以前沒往這方面想,畢竟穆家跟她們蘇家比起來差太多,穆家可一個當官的都沒有,只是如今嘛,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秋收的日子到了,村裡所有人都停下別的工作率先秋收。
秋收是非常辛苦的,比開路都辛苦,一整天彎著腰收割稻穀,夠了一定的量還要擔回去,日頭曬不說稻草割在手上又痛又癢。
陳珍珠都穿著長袖去了還是免不了身上長了紅疹子,就連臉上都是紅腫的。
穆二都被她嚇到,“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秋收也不見你臉腫。”
不僅面板變白了,整個人看上去更嬌弱了。
陳珍珠整個人都是蔫兒的,有氣無力的看著他,“今年乾的活沒有以前累,人自然就養出來了,也是久了沒怎麼曬,這都過敏了。”
“過敏?我以為你是被蟲子咬了呢。”
過敏穆二知道,之前有人去打針就是青黴素過敏,後面還治了好久。
陳珍珠對他翻了個白眼,她整個人都快腫成豬了。
穆二嘿了一下,“關心你還不成了。”
穆母不知道從哪裡摘回來一把草煮了一鍋水喊陳珍珠去洗澡,“你小時候也這樣腫過,後面習慣了才好,稻穀上面有細細的絨毛以前也有人一沾就紅腫,快去洗洗,洗完就好了。”
陳珍珠應了聲連忙端了水去浴室。
李荷花摘了菜出來洗,邊說,“這以前都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才會得這個富貴症,珍珠你也有啊。”
剛把地主鬥下來的時候地主家的小姐就得出來幹最髒最累的活,從來沒幹過活的小姐們就容易這樣,身上又腫又癢,這把草還是土方子,洗幾遍就沒事了。
穆母看了一眼李荷花摘的菜,差點沒跳腳,“那些葉子好好的怎麼不要,你當是家裡有多少吃的。”
李荷花甩了一把黃葉子說,“這葉子都黃了,不好吃,我看珍珠也是這樣摘出來的。”
穆母都想說那怎麼能一樣,之前家裡多少吃的都是陳珍珠找回來的,一次兩次的穆母根本不可能跟她開口,可李荷花不一樣,李荷花在家裡就是個吃飯的,哪裡還能這麼浪費。
“黃葉子怎麼了,吃不死人,以前都這麼吃過來了,珍珠挑出來那回是雞食不夠正好拿黃葉子添進去。”
穆母把外面的黃葉子又丟回盆子裡,李荷花氣得咬牙,憑什麼陳珍珠行我就不行。
如今的陳珍珠在穆母心裡自然什麼都行,自從她跟穆二兩個一起扛起家裡的吃用穆母整個人都輕省多了,一點也不用操心,三天兩頭的還有肉吃,陳珍珠都扛起了家裡一半的重擔,穆母沒那個臉跟她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也因為家裡最近吃得好,李荷花整個人都圓了一圈,氣色也紅潤多了,怎麼就不知道好歹。
穆母有心想指點她,想了想又作罷,李荷花要是能知好賴都不用她教,何況,之前不是沒有教過,李荷花根本不記情。
連續忙活了幾天,秋收終於完成了,現在天氣好不怎麼下雨,只要把穀子打下來曬幾天這任務就完成了。
緊接著就是打穀子,這回不用全村人一起上,要開路的人都先安排了休息,剩下那些都在穀場打穀,曬穀的事情就交給了村裡半老的人來完成。
穆二和村長兩個會時不時的換著來檢查,不過穆二自詡年輕力壯,通常都是在開路那邊幫忙的時候多。
蘇杏特意換了身顏色還算鮮豔的裙子手裡提著綠豆糖水去了開路的山頭,可能是心有所想,她一眼就看到了穆二光著膀子在那裡挖土,他身上的肌肉正隨著他的動作此起彼伏,汗水在上面泛著光澤。
“五哥,你累不累,過來喝口糖水吧。”
穆二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來人,蘇杏臉上的笑容簡直比花都嬌豔三分,穆二看得擰了眉,但沒有多想,只說,“就這點糖水也不夠分,你還是給別人喝吧,我不渴。”
蘇杏,“……”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
“我是特意拿來給你喝的,要是都叫別人喝了,那你喝什麼。”
“我不渴,要不然你給你哥他們喝。”
穆二對蘇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