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誇讚穆二的,當然就有貶低陳珍珠的。
童養媳不少,可像陳珍珠那樣活出人樣的就那麼一個,多的是人對她羨慕嫉妒恨。
“都是童養媳,憑什麼她能過得這麼好,真是同人不同命。”
蘇杏也在那裡閒聊,附和了一句,“人家能在男人邊上斡旋,你是不夠人家賤,你沒看她不過是當了個小官,連新衣服都穿上了。”
蘇杏不恥地呸了一下。
蘇盈對蘇杏這個應激態度感到好奇,“陳珍珠招惹你了?”
陳珍珠一直就是個透明人,雖然跟她們一塊長大,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平時也不多在外面走動,也就是去年變化有些大,人長開了,也經常在外頭露面了,但蘇盈怎麼也沒遇到過陳珍珠招惹蘇杏的時候。
除了蘇杏跟她嫂子打架陳珍珠叫了人那件事。
蘇杏又呸了一下,“她敢招惹我?她就是最近飄了,有了工作就拿自己當大小姐了,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蘇盈有些無語,又恍然大悟,原來蘇杏是嫉妒人家了。
“你要是想上班也可以去找大伯啊,他應該能給你安排。”
“我才不去,女孩子上什麼班,還不如嫁人來得好。”
蘇盈微微一笑沒有拆穿她,找大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是所有親戚都能隨便安排工作,那大伯成什麼人了。
蘇盈也就是這麼一說,可看蘇杏那樣子是真的敢想,估計是大伯沒給她安排她才這樣說。
“說到嫁人,七叔不是說讓大伯在鎮上給你找人家嗎,有沒有看上的?”
“那些都是歪瓜裂棗,我才看不上!”
蘇盈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自己堂姐什麼德行誰不知道,要說是她自己看不上,估計她自己都不信,她這樣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蘇杏梗她一眼說,“總之你以後少跟陳珍珠湊近,她就不是個安分的。”
蘇盈想了想,她也沒怎麼跟陳珍珠湊近,只不過陳珍珠一直都是脾氣好,所以大家才願意跟她玩,只是陳珍珠她自己不怎麼跟人走近。
村裡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也是童養媳的中年婦女羅氏突然也坐過來。
“陳珍珠不過是比我們命好,跟著穆二他們認識了幾個字,不然她也得像我們這樣天天下地幹活。”
羅氏一路都是苦著過來的,從小寄人籬下養成了她卑微低下的性格,尤其是在夫家面前,就算如今她兒女都長大了夫家也不怎麼重視她。
對於陳珍珠她們只有羨慕嫉妒,恨自己當年沒有遇到這種好人家。
地位低下的人總是人微言輕,隱形的輕視無處不在,陳珍珠從小就是這麼經歷著長大的,穆家自己倒沒做什麼,反而是堂親們私底下對陳珍珠是輕視的。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珍珠這個身份當選了婦聯反而在鎮上成了典型,也是這個身份讓她坐穩了這個位置,鎮上都在讚歎她自強不息敢於鬥爭,還打算上報到縣裡做典型。
不過這一點陳珍珠他們尚不知情。
李荷花生了兒子大過年的自然要在村裡逛上一圈,小孩子喜慶,不少人都給了紅包,給了紅包的人李荷花也要回紅包,後面發現那些人家裡孩子太多了她給回去反而吃虧,下午的時候就不出門了。
回到家李荷花就把兒子交給婆婆自己回房間繼續包紅包,她的紅包派完了,不再包點明天姑姐們來不夠給。
正好穆大回來看到她在翻抽屜,因為有前科,穆大第一反應就是問她,“你在幹什麼?”
李荷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繃緊了身體,後面才拍了拍胸口,“嚇我一跳,抽屜裡不是還有一沓錢嗎在哪裡?”
穆大皺了眉頭,“你要錢幹嘛?”
“我的紅包派完了,明天外甥們來沒紅包給得再包點。”
“這麼多的紅包你就派完了?”
穆大一早就把錢自己藏起來沒叫她碰,只給了她一些一分錢的包紅包,大概有二十來張,竟然一天就派完了。
李荷花一想起這個就覺得虧大了,“我想著帶兒子出門討些紅包回來,沒想到自己反而送出去更多。”
那些給紅包的都是同姓的族親,人家給了自己也得給回去,不給不成樣子,自己才一個孩子,人家有好幾個,這一對比下來不就虧大了。
穆大對她這個行為很反感,這年頭大人都不怎麼敢出門,就是怕給紅包,要是有錢就給了,可現在誰家富裕,給紅包的都是少數,大多都是給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