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珍珠沒怎麼在意地說,“都是一家人,說這個幹啥。”
話雖如此,換了別人可不會像陳珍珠這麼大方,這點道理穆母還是懂的,所以她平時也會跟穆大說衛民的叔叔嬸嬸對衛民有多好,讓穆大記著情之類的話。
第二天上午村部擠滿了人,村長他們已經好整以暇做好準備,等幾家人都來齊了就拿起喇叭開始批評羅成幾個。
大涌村並不經常開批鬥大會,這些年來也只有鬥地主的時候批鬥過蘇大福一家,羅成他們還是這些年來除了地主以外的第一次普通人。
村長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然後就把主場交給了陳珍珠。
“以前做莊的人都會跟你們說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人家這麼說就是為了讓你們多賭錢,人家好多賺錢,賭錢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只要沾上了賭,就沒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現在國家嚴令禁止賭博,你們誰要是還敢沾上來,後面就不會是批鬥那麼簡單,這次念在是初犯沒有嚴厲追究,要是再叫發現有賭錢的,一律帶去第二監獄接受教育!”
陳珍珠又說了幾個因為賭博而家破人亡的例子,有多嚴重她就添油加醋說得更嚴重,就是為了讓那些有僥倖心理的人產生心理陰影。
最後又重申了一遍喝酒的嚴重後果,打罵婦女的嚴重後果。
“再讓我發現誰家的喝了點貓尿就動手打人的,我們婦聯會親自上門連續培訓紅本子七天!這七天的時間裡沒有任何工分!”
開完會之後跪著的羅成四個才被民兵提起來解開繩子,四家老人婆娘都羞恥的直接上手打。
“臭小子,讓你不長記性,讓你丟人!”
羅母也抱著自己兒子哭,她想哭溫玉霞是個喪門星,話才出口,人人都反過來說她才是那個喪門星,沒教育好兒子,還欺負兒媳婦,羅母已經抬不起頭來了,根本不敢再罵溫玉霞。
誰不知道溫玉霞是無辜的,人家都是攔著不讓羅成去賭才被打得破了頭,羅母還罵人家,誰都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