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不巧,我們詩詩姑娘今天已經有約了。”吳媽媽說道。
高方平連看都不看她,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大定銀子足足有五十兩,這麼一大定銀子足夠尋常人家過上一輩子了。
而這麼大定銀子扔出來他高衙內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我都懂,不夠爺再加快把詩詩姑娘給我叫過來。”
吳媽媽從桌子上拿起銀子再次還給高方平,滿臉歉意的說道:“是在對不住了高衙內,詩詩姑娘今晚真的被人包下了。”
高方平這下真的不樂意了倆眼珠子瞪得溜圓,一隻手往桌子上這麼一拍,“我告訴你吳媽媽,今天大官人還就得讓詩詩姑娘來陪,如若不然我就去找我爹高殿帥。”
“讓他帶著禁軍封了你這鎮安坊,要知道我爹可是當今官家身邊的紅人大大的奸臣。”
高方平這番話說的氣勢十足,聽的趙佶一陣無語,怎麼奸臣這個滿含貶義的詞到了他這就變了味。
不僅沒有了那種負面諷刺的意思,反而成了他作威作福的一張王牌,不過這張王牌的作用也是巨大的。
奸臣這兩個字一放出來那吳媽媽當時就認了慫,寧欺君子莫惹小人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吳媽媽心裡是一百個不樂意,可迫於高衙內父子的淫威還是老老實實把李師師給喊過來。
趙佶對高方平的舉動並不喜歡,可他心裡對這個歷史上謎一般的女人實在好奇,這才沒有出聲阻止。
不大會兒吳媽媽就帶著一個身穿紅衣美貌女子進來了,在那女子的後面還跟著一名油頭粉面的俊俏小生卻不知是何用意。
“大官人萬福,小女子李師師有禮了。”
李師師進門先是道了聲萬福,那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如煙波流散,如東風撫蘭,鑽入耳中,沉入心底,竟是說不了的受用。
趙佶抬起頭一雙眼睛仔細打量著這位名動汴京的第一美人,他越看越是著迷,他實在是不相信天底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在趙佶看著李師師的時候對方也在暗暗打量著他,李師師驀然發現此人與常人極不相同。
生得俊朗不說,眉宇之間也頗是威嚴,當是高貴人物,可終究猜不透此人來歷。
兩人的目光慢慢交錯在了一起,一個溫柔似水一個深邃如寒潭,這麼看著看著竟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還未等趙佶開口,那油頭粉面的小生搶先一步來到跟前將李師師擋在身後。
這小生生的是在俊俏,竟與李師師相差不幾分,此等容貌近乎於妖。
用趙佶前世的話來說這人美的能將人生生掰彎,還是白不回來的那種。
“大膽狂徒,我與詩詩姑娘正把酒言歡,你們兩個半道上殺出來繳了爺爺的雅興,你們兩個該當何罪?”
那小生雖然聲音軟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可這些個問罪的話說的倒是熟練,話語中隱隱透出一股子威嚴來。
弄的趙佶有些心虛,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自己是大宋的皇帝,要問罪也應該是自己問別人的罪,讓一個粉面小生問了自己的罪,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呔,你這廝竟敢問罪你家高衙內,莫不是活膩了。”
不用趙佶開口高方平就率先表達了他的不滿,作為汴京城第一紈絝平常哪個人見到他不是見了活閻王一般躲著走?今天這個粉面小生算是觸了他的眉頭。
“我說你是哪裡來的勇氣?不知你高衙內的威名竟敢如此跟我說話?還不快快跪地求饒,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你,反而是你應該向我下跪才是。”
那小生眉頭一皺,說起話來極有氣勢讓別人給他下跪就好像喝水吃飯那樣簡單。
趙佶頓時來了幾分興趣感覺此人不簡單,在他的印象裡除了皇族王公沒有誰有這種底氣。
可東京城裡這些貴人們連自己老媽都可能不認得,就是不可能不認得他。
李師師急忙扯了那粉面小生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她懷抱琵琶走上前去對著趙佶與高方平蹲了一福。
“真對不住這事情都是因妾身而起諸位來者是客不必因為此等小事而傷了和氣,不如看在詩詩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
可高衙內哪是如此大度的人,依據他的性格不把那粉面小生噴個狗血淋頭,他是不會罷休的。
這也是她在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