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控制住它們的重力,放下,惡狠狠地扭頭瞪向太宰治。
“混蛋太宰……不幹活的話少來給我添亂!”
“我可是在幫中也練習控制異能力呢,好好感謝我吧。”
“這種鬼話你騙騙芥川就算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啊,被小蛞蝓發現了嗎?”
“給我有點反省的意思!”
“你們兩個不要拆我的家!”
在一之瀨悠馬的怒喝聲中,兩個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結果這份安靜只持續了幾分鐘,他剛低下頭過了不久,就聽見太宰治冰冷的聲音。
“中也是故意把水潑我身上的吧?”
“是又怎麼樣?哼,這天氣正好能讓你凍成凍魚呢。”
“等一等等一等,都說了不許拆我的家!”
明明家裡並不髒,只是掃掃地擦擦灰,但硬是營造出一股手忙腳亂的混亂感。
真是多虧了這兩個人啊(死魚眼)。
中也說要出去買東西,有些放心不下太宰留在自己身邊,反覆強調著讓悠馬警惕著點這隻青花魚。
警惕什麼啊,太宰又不會把自己吃了。
姐姐剛剛還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就能到北海道。
一之瀨悠馬有些疲憊地躺在乾淨的沙發上上,望著屋頂上的吊燈,原先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忽然放鬆了下來。
太宰治坐在身邊的沙發上,曲起手臂支撐著自己的下巴,不留痕跡地注視著一之瀨悠馬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院子裡的積雪,白皚皚的一片,蓋住草皮和灌木。
好安靜。
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喜歡盯著天花板的吊燈發呆。
姐姐晚上加班回來的很晚的時候,自己便盯著天花板的吊燈,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進來的小蟲飛蠅,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炙熱的燈罩。
黑髮少年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但為什麼,
心情好像又有了什麼不一樣了呢?
一之瀨悠馬有些茫然。
沒有那種感覺了。
曾經那股像是要被周圍的漆黑吸走的,名為「孤獨」的感覺。
現在的這股安靜並不可怕,也並不嚇人。
更像是春雨過後的安靜,會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閉上眼睛的放鬆感。
“悠。”
“幹嘛?”
“是不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