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沙發背,不知不覺又歪著躺下:“最近怎麼樣?累不累?媽怎麼樣?”
“都好都好——”木佑年學著木侑寧軟趴趴的頹喪語氣靠在她的肩上,抓著她的手腕輕輕晃動:“感覺你好累的樣子,休息不好嗎?”
“沒有啊!”聽了這句話木侑寧突然起身與木佑年面對面坐著摸了摸臉:“是不是很憔悴啊?”
“嗯……感覺……你有點困,要不先睡一覺?”
木侑寧搖了搖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比她高出不少,但骨架依舊纖細單薄的小孩,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
屋子裡很安靜,是姐弟倆的心在共鳴。
“不跟我說實話?”
不知什麼時候手腕被她握在手裡,木佑年下意識想抽出手來,卻被她緊緊握住。
“你知道了!”木侑寧有些生氣的模樣,坐起來不輕不重地推了小孩肩膀一下,這幾天她越想越不對勁,那天弟弟電話裡的神態語氣,都不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怎麼能瞞著我?怎麼能就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少年眼睛心虛地垂下,轉而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抬頭輕聲回應:“知道了也沒辦法,只會白白生煩,而且你還……生氣對身體不好。”
“你不告訴我,我更生氣。”木侑寧不想對弟弟發脾氣,只是一副很失落的模樣,無力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大家都瞞著她呀。
自己現在難道就這麼沒用嗎?
微涼的指尖輕輕點在她的手背,“不是不告訴你,是事情已經結束了……算了算了告訴你好了,是媽不叫我告訴你,怕你生氣!”
哪有那麼容易生氣啊!
她明明從小就是個受氣包。
木佑年稍稍躊躇了一下,才不鹹不淡地開口:“咱爸,在外面還有個家。”
。 。 。
見木侑寧突然瞪大眼睛一副小朋友滿頭問號的樣子,無奈補充道:“他在e州,有另一個妻子,還有孩子。”
啥??????!
真的,不開玩笑。
木侑寧還以為木安江在外面噶了。
所以一家人才都瞞著不告訴她。
出軌這事,就是把腦袋想破了,木侑寧也無法和木安江聯絡在一起。
“不不不不不不……”木侑寧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語言系統好像突然紊亂了似的。
“你看,說了不告訴你吧!講完了你就要這樣……”
激將法果然有用,木侑寧壓下心中的震驚,強迫自己如弟弟般平靜下來:“什麼……我是說,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木佑年聳了聳肩:“我也是兩週之前才知道的這件事,具體的媽不肯說——我問她她就開始罵人。”
“我給爸打了電話,他告訴我了這些,最後說了句對不起,就結束通話了。”
久久無言,木侑寧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他說他一直覺得自己很累,他活了大半輩子,想為自己活一次。”
姐弟倆再次靜默下來,
因為都在腳趾抓地。
我的天……
木佑年突然覺得手中一緊,她的手不似印象裡的柔軟溫厚,反而伴著黏膩的手汗微微沾了涼意,硌得他發疼,再回神時突然被鬆開,木侑寧一臉痛苦地皺起眉頭,很急地呼吸了幾下,隨後按著胸口衝進洗手間。
“姐?”少年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慌亂,急忙跟上去卻被擋在門外,急促的水流聲很快掩蓋了雜音:“姐,姐你怎麼了!你別鎖門你讓我進來,姐!姐!”
水聲轉小,傳來木侑寧虛虛地回應:“我沒事……我,別怕年年,姐收拾一下,很快就出來……”
話音未落木佑年翻出備用鑰匙開了門,看見歪倒在水池邊面色蒼白的木侑寧。
“姐!”木佑年將她倚靠著自己慢慢扶起,簡單清理了一下,隨後將人扶進臥室休息。
“姐姐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小孩的大眼睛急出眼淚,溼毛巾輕輕給她擦了擦臉,悔意隨著淚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她的胸口,洇入肌膚,燙出一朵小花。
“沒事沒事……”看著小孩嚇成這樣,木侑寧抬手胡擼了小孩毛茸茸的腦袋:“只是正常的孕吐,說來就來,就是很突然的,別怕,不關你的事。”
“怎麼可能!”像是要把胃都一起吐出來了似的,卻只被她一句話輕飄飄地帶過:“那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