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捏,耐心地駁斥她的想法:“哺乳很辛苦的,再過不了幾個月平安也要長牙了,小孩不知輕重,會把你弄傷的。”
目光正好集中在木侑寧脖頸處昨晚被他新弄出來的淤青上,徐溫木笑著抬手用大魚際輕輕按揉著那小塊痕跡:“白天你照顧她已經夠累了,晚上要是不能好好休息,這不惡性迴圈了嘛……”
“你乖啦,我們現在明明就很好嘛,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啊。”
木侑寧垂眼不再說話,任由徐溫木將她抱進浴室清洗,氤氳的水汽隱去她大部分情緒,看上去是徐溫木最最滿意的安分守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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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匆匆見面又匆匆分開,祁江北很明白,木侑寧在刻意避著他。
憑什麼?
就因為你結婚了?
那我算什麼?
祁北芳拒絕向他透露木侑寧新的家庭住址,要找人也可以,可是他又不想讓別人來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百無聊賴地在客廳裡逛了幾圈,這裡一切都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要很仔細很仔細,還能感受到一點點她的氣息和痕跡。
姐姐,我好想見你。
我好想你。
知道木侑寧並不會回他,祁江北騷擾完人家將手機扔到一邊,窩在沙發上蓋著小熊花毯打遊戲。
一局還沒結束電話響起來,祁江北飛快地扔了手柄一臉興奮地撿起手機:“姐姐你終於回我電話了,我們去……”
“祁江北,”令人厭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打斷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你給我老婆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白眼一翻一下子沒了講話的慾望,但又實在氣不過:“她的手機為什麼在你手裡?我給我姐姐打電話關你屁事啊!”
“她在喂孩子吃飯,”徐溫木在辦公室裡,看著監控裡吃完早飯又昏昏沉沉在臥室裡睡下去的木侑寧:“沒時間跟你說話。”
艹!!!
祁江北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氣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我一定要見你!
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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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z州,xx墓園。
兩個中年男人站在一塊墓碑前,二人低著頭並未開口,沉重的目光在新刻下不久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
“哥……”木祁江率先開口安慰,可話到嘴邊,卻還是什麼都沒出口,只是拍了拍木安江的肩膀,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事,”木安江的情緒反而比木祁江還要穩定些,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眼睛空空的看著前方:“這就是命。”
木祁江在他對面的石凳子上坐下,低垂著眼睛無意識地撓了撓手背。
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人說話,木安江站起身來:“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哥!”木祁江迅速起身出聲將人叫住,眼睛很快速地眨了兩下。
木安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兩兄弟年歲差得並不多,但多年生活水平的差距加上性格的迥異,使得木安江看起來一直比木祁江要老成許多。
“哥……”他訕笑著,甚至帶了點像小時候那樣討好的笑意,大概又實在明瞭這事的荒唐程度,猶豫再三也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木安江並不開口替他解圍,垂眼看著坐在石凳上忸怩作態的木祁江,倚在稍遠些的廊柱上。
“哥……你也知道……”為了兒子也豁出去了,木祁江手都快被他自己摳爛了,才狠心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小北他這孩子……很倔……”
木祁江小心翼翼地偷看大哥的態度,見他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提心吊膽地繼續講吓去:
“這麼多年哄著他念下書來,好不容易回來了,哪想得到這小子這麼軸啊你說……”訕笑兩聲依舊沒人回應,只好擺出無奈的可憐相來賣慘:“唉……你也知道哥,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啊……”
“他這一個月也不知道天天在哪裡鬼混,前天剛把他從醫院裡領出來,一個沒看住這兩天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說這次就狠下心來別管他了吧!權當沒生過也沒養過……可是哥……大哥……我哪裡捨得啊……你也可憐可憐我,就像小年那孩子,當年一檢查出來醫生不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