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楊玲,甩甩頭:
“你剛才的想法,我看很難。你兒子有心,人家無意哦。”
“我看姑娘心高的很,你兒子配不上,趁早熄火。”
“秉義,對待女人,不要土地爺放屁,土裡土氣。”
“對大城市出身的女人,就像剛才的姑娘,要洋氣一點。”
“不要氣餒,這世上要想成事,必須鍥而不捨,堅持就是勝利。”
楊玲斜丈夫一眼,一副興師問罪狀,雙手掐腰,責問道:
“哼哼,老東西終於說出真心話了。你是感嘆,沒能拿下林可馨吧?”
“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色心不改?你倒是堅持了,人家呢?”
“我估計小雨父親不同意這門婚事,沒有忘記你跟他的宿怨。造孽啊!”
“我問你,你跟兒子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是啥意思?”
“他是你兒子,不幫他,也就罷了。還洋腔怪調的,老不正經。”
楊玲有氣沒處撒,正好肖有財撞上了槍口。
肖秉義心中淤積了一肚子火,又不能洩向老人。
緩緩起身,將柳蕙喝過的茶,端進自己房間。又“咚”一聲,踢上門。
父母在堂前議論,肖秉義躺床上聽得清楚。
楊玲低聲嘀咕:
“老東西啊,我剛才在門外邊聽邊想,這姑娘比小雨長得好看。”
“還是解放軍幹部。小雨沒有工作。加上他父親又看不起你。”
“我決定修改目標,鼓勵兒子將這姑娘拿下,必須的。”
父親哼一聲懟道:
“你呀,光打自己的算盤,這姑娘豪門出身,見過大世面。”
“剛才跟兒子對話,你還沒聽出來麼?”
“你兒子不是她對手,已經慘敗了。”
楊玲橫一眼肖有財,怒道:“對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讓我兒子在單位稱小人,什麼意思?”
“我在天井聽了,心裡不是滋味。總感覺矮人一等了。”
肖有財辯道:“我讓他在單位稱小人,那是在舊社會。”
“你不知道舊社會,衙門裡的那些官僚是些什麼東西。”
“新社會不才幾個月嗎,我還沒來得及調整思路。”
“也不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改。這小子啊,一根筋。”
楊玲又搬出一筆賬:“還有,你教兒子君子不黨,兒子為這句話,吃的苦還少嗎?”
“小學堂幾個教師,都削尖了頭爭取入黨,你趕緊給我兒子掰過來。”
肖秉義實在聽不下去了,猛地開門,招呼不打的出門。
剛到西橋頭,見橋下週氏飯莊有一熟悉的身影。
他遲疑一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