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
“市局龍科長跟俺講,他破了十幾個案件,其中就有日諜案。”
“小柳啊,不要看現在解放了,反動派和帝國主義不甘心失敗啊!”
“俺們面臨的是新領域,面對詭計多端的敵特,應該多想、多問、多思考。考慮問題要全面一些哦。”
柳蕙問:“朱主任,你不會是聽了龍科長之言,先入為主吧?”
朱大明責怪道:“哎呀,你這是什麼話?俺一直信任他,怎麼會先入為主呢?”
“俺是說,你跑上海一趟不容易,應該一次性拿到準確結論。”
“你也不要急,等俺回南京,查一下姓福的鬼子,有沒有被遣送回國。”
“只要他還在中國,不愁搞不清。”
柳蕙遲疑著問:“朱主任,你懷疑福爾摩斯是日本戰俘?”
朱大明點頭,經驗老道:“當然,日本男人名字大都是四個字以上。”
“比如,在中國犯下累累罪行,南京大屠殺元兇岡村寧次、松井石根等。”
“再比如……”
柳蕙忍不住打斷道:“朱主任,福爾摩斯是英國人。”
“阿耶,你不會搞錯吧?他咋會是英國人呢?”他堅信自己不會錯。
想了一下點頭說:“也可能是英籍日本人。肖秉義可能有日本血統。”
“你還不知道吧?他祖宗是外國人,還有個小祖宗叫花生。耿畢崇一本情知哦。”
柳蕙捂嘴憋住笑,轉入正題:“肖秉義警校期間,應該沒有參加任何組織。”
“於得水指天發誓,說他交代的都是真話。”
“他還說,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是一個不問政治的書呆子。”
“警校搬回南京的11月,確有女人舉報叫胡敬榮的女教員是共黨,與他無關。”
“他還要我動員肖秉義為他作證,說他解放前抓過日本特務呢。”
“你要沒啥事,我先回去了。”她邊說邊拎起行李箱。
“小柳,你不急著走,俺還有事問你。”朱大明忙阻止。
他心裡酸酸的問:“你走了這幾天,家裡發生了很多事。肖秉義失蹤前,你跟他談過話嗎?”
柳蕙放下行李箱,疑惑的問:“我啥時候跟他談過話?組織沒安排我找他談話呀。”
想了想,醒悟似的說:“可能是隔離寫材料,我倆彼此之間搭過腔。他說我什麼了?”
“他有個大膽的計劃,俺問他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他說是你啟發了他。
“你跟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朱大明有些不高興的問。
柳蕙緊皺眉頭,愣愣地說:“我哪記得當時說了什麼啊?只是互相提了些疑惑罷了。”
“他有沒有說清楚,我啟發他什麼了?”
朱大明情緒複雜的答道:“他沒說具體,但俺看他對你好像很感激,很崇拜。”
“朱主任,不要拿我開玩笑,我先回去了。”
柳蕙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出門。
朱大明剛才的疑問,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本想洗個澡,睡一覺的想法,已煙散雲消。
好奇心,驅使她要立刻找到肖秉義問清楚。
辦公室沒人,乾脆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