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還有疑惑,問母親:
“媽,你識人無數,咋被他們綁了呢?”
楊玲嚥下雞蛋,拍拍胸口說:
“這些‘躺炮子著’,問我兒子是不是叫肖秉義。”
“說村裡一人受傷倒路邊,騙我去認一下是不是你。哪曉得他們騙老孃呢?”
“走到半道,拿麻袋套老孃。要你幫他跟什麼鷹解釋清楚,拿你換我。”
“兒子啊,我看他們沒安好心,可能要置你於死地。你可要當心哦。”
她抹抹嘴又說:“下午,他們看見一男人在河邊看腳印。”
“估計已暴露,轉到村裡。進了一家門,那家丈夫要舉報,全家被滅了門。”
“哎喲,這些‘躺炮子著’不是人哦,殺人就像殺小雞呦。”
肖秉義安慰道:
“媽,你好好休息,我去軍管會看看情況。”
“兒子,不急走,我這次被張校長喊去,說上頭要來聽課。”
“若聽課考評合格,有可能正式被政府聘用,還有可能轉正。”
“張小曼也是,她對你很有興趣。她想過兩天來家坐坐,到時你一定要回來哦。”
肖秉義裝著沒聽到,急忙離開。
肖有財責怪楊玲:“我問你,你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將他弄花了心,咋辦?”
楊玲叫屈:“哎喲,這次真不能怪我哦。她主動提出來的,我咋好意思拒絕人家呢?”
“其實我已對她不感興趣了,看上去,她好像結過婚哎。我兒子可不能要二婚頭哦。”
肖有財頓了頓說:
“我看你不要再四面出擊了,全家集中精力,主攻解放軍柳主任。”
“哈哈,老頭子,我倆終於想到一起了。必須的。”楊玲頭直點,睡覺去了。
朱大明剛問清李小滿情況,見肖秉義進門,問:
“你母親還好吧?俺已跟市局彙報,龍科長已帶人進了橫山。照你判斷,這些人是不是特務?”
肖秉義點頭道:
“我媽見過沈富中了,領頭的就是他。我很納悶,他怎麼死而復活了呢?”
朱大明很奇怪的問:“怎麼,你跟他還有個人恩仇?”
肖秉義提醒道:“吔,你咋忘了照片的事了?照片上的‘義眼’,就是那傢伙。”
朱大明提醒道:
“肖秉義,俺要提醒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好的辦法,儘快將他繩之以法。”
肖秉義默默點頭,心中的疑惑難解,他怎麼死的?既然都說死了,咋又活過來了呢 ?
……
“雄鷹”得到“鴿子”報告,責怪談副官:
“你當時應該檢驗一下嘛。他沒死哦,很可能要倒向司令了。”
要談副官列數他通共等罪狀,通報“幽靈”司令,又跟臺灣解釋其原委。
談副官這幾天提心吊膽,生怕將軍為弟子之死,怪罪於他。
他忙的一頭的汗,拿來臺灣總部回電交給將軍。
宋中堅一看:總部已呵斥“大雁”,若他回頭,不可追究。精誠團結,共謀大業才是。
“雄鷹”表態,只要他肯回頭,既往不咎,共謀大業。
他雖然惱火,卻不好發作。只好跟談副官民主一下了。
“談副官,看來,這東西惡人先告狀哦,不想跟他師尊混了。”
“唉,誰叫我是他師尊呢,內部通緝。抓回來,再聽他喊冤吧。”
談副官聽到這句話,忙四下佈置,改了聖旨:
將軍有令,見到“大雁”,立即槍斃。當場掩埋,守候三天。
他已虛心接受教訓了,不能再馬虎了。
他之所以假傳聖旨,是發現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沈富中手裡有人馬,他若被抓。憑他和將軍師生關係,有可能重歸於好。
他要將審訊中的一些小事抖出來,老子日子就不好過了。
除掉他,將軍收羅他的人馬。不讓我去當團長,還有誰呢?哈哈,要發財了。
再說沈富中,這條老黑魚確實沒死。
他去見“雄鷹”,事先已有防備,跟親信做了仔細交代:
如果兩天之內不回,帶上弟兄們跟“雄鷹”要人。死了也要帶走遺體。
談副官審訊時,他算了一下,正是約定時間。遂跟談副官衝冠一怒,咬毒自盡。
但他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