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鐘,鄭爽進門,坐下先喝一杯酒。抹一下嘴,看一會肖秉義才開口:
“‘麻雀’,老兄已盡到責任了。上峰意思,你軍服還要穿,崗位不能丟。”
“讓你立刻回學習班,檢討認錯。不管你採用啥辦法,不能離開軍管會。”
“他一再宣告,對你沒懷疑。並承諾,替你上報中尉軍銜。酒後我送你回去。其他事,以後再說。”
肖秉義擺手問:
“且慢,我警校同學加入保密局,哪個不是中尉銜以上?憑我的資歷,才報中尉?”
“什麼意思?你是啥級別?”
鄭爽委屈的說:
“唉!甭提了。我進保密局五年,至今也就混個上尉。”
肖秉義問:“鄭老闆,這要幹到哪一年,才能撈個少校啊?”
“你跟他講,我在特殊時期加入保密局,他應該勉勵有加,特事特辦。我要少校。否則我不幹!”
鄭爽放下酒杯,盯他一會,看看身後,湊近說:
“老弟啊!不瞞你說。也就你敢說這樣的話。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並不知道。”
“人前,他是少將。人後,他屁都不是。幹什麼事,都是‘幽靈’決定。”
“他最惱別人給他下不來臺哦。正暗中跟司令較勁呢。”
“‘大雁’是他弟子,照講對他應該關照有加。但他也防著。”
“弟兄們都知道,‘大雁’名義上因你而死。實際上死於他心胸狹窄,嫉賢妒能。”
“褚鷹擬讓‘大雁’坐參謀長位子,結果呢?不給。還逼人家自殺。”
“唉,不能想。說起來都傷心哦。你老兄,馬上也大禍臨頭了。”
“聽傳,要我進山。估計我倆今天這頓酒,最後的晚餐了。”
“攤上這樣的上峰,倒了八輩子黴了。目前情勢一團糟。”
“‘幽靈’趴那兒一動不動,任由他胡作非為。你讓為兄咋辦?”
肖秉義聽到這兒,甩出一句:
“早曉得這樣,我就不參加了。既然如此,你還幹個屁。”
鄭爽苦笑道:“你還沒走到那一步。到時,你就理解老兄苦衷了。不過,我看他對你抱很大希望哦。
他指望你跟他幹大事呢。也許你混的比我好,到時不要忘了老兄哦。”
肖秉義擺擺手:“哪裡,我也是沒辦法。我不能受窩囊氣。不幹便罷,要幹就幹大的。”
“來,乾一杯。哎,我問你,你說‘大雁’因我而死,咋回事啊?我不認識他呀。”
鄭爽欲言又止:“不說了,也不完全為你。聽說‘鴿子’來了電報,這才促使他下了狠手。”
“人家死了,他還裝鬼擦眼淚呢。貓哭耗子假慈悲。”
肖秉義從他話中證實,內鬼肯定又偷看了斯人筆記本。
“鴿子”可能是鎮軍管會內鬼,“大雁”可能是沈富中。
……
耿畢崇天矇矇亮,起床撒尿。卻發現肖哥坐大門臺階,驚訝了。
“肖哥,你一夜未睡吧?快去宿舍睡一會吧?”
肖秉義誆道:“兄弟,我也不知咋回事。這兩天昏昏沉沉,幹了些啥都不知道。”
“說了你都不會信。我竟去了萬鳳樓,還跟小風喝多了。你是否發覺我,腦筋不正常啊?”
耿畢崇心說:誰不知道你腦子不正常呢?只是朱主任打過招呼,不能說罷了。
“兄弟啊,肖哥來跟你道個別。真捨不得離開你們哦。你好自為之吧。拜拜!”
肖秉義說罷起身,拍拍屁股,招招手,欲走。
耿畢崇呆呆地站那兒,一時轉不過彎來:啥?他要離開軍管會了?
這哪行呢?肖哥走了,我耿畢崇遲早也得走。他追上去,一把拉住他懇切道:
“肖哥,你莫走。我早就發覺你腦子有問題了。無故曠課,打班主任,我都快認不得你了。”
“但是,這不怪你啊,一會兒隔離關禁閉,一會兒被逮進監獄,誰能受得了啊?”
“肖哥,你告訴兄弟,你是不是真有嚴重問題啊?如沒大問題,交給兄弟處理。”
肖秉義一副感激狀:“兄弟,肖哥能有啥嚴重問題啊?這兩天,昏頭昏腦,懵懵懂懂。”
“你也知道,破案,就是我的命啊。我也舍不的走哦!”
耿畢崇更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將肖哥拉回宿舍,命人看著他。他則串聯同學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