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非常後悔,實施計策時,只考慮躲過此劫。
卻未曾考慮,劫後餘生怎麼過。
他不能保證身邊沒有褚鷹死黨。再僵下去,不死也得憋瘋。
李小滿嘲笑他被特務嚇破了膽,現在是人民的天下。滿城的解放軍,特務哪敢動?
朱大明晚上回來,勸他不要怕。保持警惕是對的,但也不要草木皆兵。趁機歇兩天。
肖秉義關心父母安危,問他是否已將父母送回老家橫南鎮?
朱大明笑笑說:
“這些小事,用不著你煩神。你父母安全,絕對沒問題。”
“接下來的任務很重,多思考一下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
肖秉義哪有心思考慮工作?他正煩著吶。
翹起二郎腿,拉起了那段不知曲名的二胡曲。
樊正進門,無聲的坐下。
肖秉義見是他,沒理睬。他對樊正的看法,跟朱大明一樣:街頭小混混。
誰知,樊正開口一番話,讓他大吃一驚。
樊正見他收起二胡,感慨道:
“講真話。之前我對你有偏見。認為你跟褚鷹藕斷絲連,階級立場不堅定。”
“你這次打死大特務褚鷹,讓我感到十分羞愧。”
“我要向你學習、看齊。更要反省我的階級覺悟。”
“我有一個建議性提醒:生為人子,應該確保父母人生安全。”
“你的一些小門道,能矇騙一些人。但我估計,瞞不了狡猾的特務。”
“一定要再想計策,確保父母安全。我們拼命幹,還不是為家人能生活的好一點麼?”
“你說對不對?我認為市裡仍很危險,是不是已經送父母回了橫南鎮?”
肖秉義聞言,暗自吃驚,他竟然看穿了斯人的計策,還知道父母是假死?
前思後想,沒哪個地方有破綻呀?
他神經緊繃,心中自然對他警惕起來。
他看樊正一臉的詭異,懶得跟他囉嗦。泡一壺茶算客氣,跟他東拉西扯。
就是不說有什麼打算,父母蹤跡更不能說。誰能保證他不外傳?那可是要命的事啊!
……
肖秉義估計得不錯。
潛伏特務很快探知:肖秉義誘捕褚鷹,還親手除之。
褚鷹舊部,代號“鴿子”下了追殺令,決定除掉忘恩負義的小人之全家。
同時震懾其他留用人員。指示代號“燕子”,負責執行。
“燕子”原名鄭雙,原屬交通部交警第一總局、皖南直屬總隊。
1944年下半年,褚鷹在一次行動中,發現他有頭腦。
一壺碧螺春,一副中尉牌子,拿下他。
他跟褚鷹刺殺日諜,抓捕地下黨,連連得手。
他感覺很爽,改名鄭爽。
褚鷹早看出黨國形勢不大妙。暗中著手安排潛伏人員。
將他和另一代號“阿香”的女特務,送秘密基地再訓練。回來在南區開了家貿易貨棧。
褚鷹也樂意成人之美,發現他對“阿香”有意思。
心血來潮,要做媒人。
“阿香”已有如意郎君,不大情願。一提這事,淚眼朦朧。
褚鷹語重心長開導她:
“阿香啊,男人啊,中看的不中用。鄭中尉相貌雖然不咋地,但他有才哦。”
“腦子異常靈光。你倆走到一起,那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哦。”
他見“阿香”流淚,以為她捨不得離開自己,愈發要成人之美。
“‘阿香’,你在鄙人身邊已有兩年多了。你也看出來了,黨國情勢不太好。”
“作為上司,我必須為你今後打算。鄙人沒做過紅娘,不要掃我興哦。”
“阿香”已聽出事情不可挽回。再犟下去,情人郎君小命也難保。
她很悲哀,歷代多少愛情悲劇,即將在她身上重演。不得不咬著嘴唇,痛快點頭。
但她不能便宜了鄭爽這個醜八怪,當晚跟情人老孔哭訴,順便將身子交給了他。
老孔本是個浪蕩公子,獵豔老手。
平時穿戴,周武鄭王,瀟灑的很,軟飯也吃的噴噴香。
鄭爽和“阿香”二人婚禮,沒有大操大辦,只有三人。
褚鷹既當媒人,又是證婚人。辦了一桌酒,菜餚豐盛,三人卻沒動一筷子。
雙方婚後生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