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著扭頭就走。”
“父母事後問他何因。他說吃頓飯這麼多人,不知道如何應付。太累了。比考試還累。”
朱大明笑了,鍾正榮也笑了。他接著說。
“我那晚去拜訪他,準備動員他去江北。不期遇上褚鷹。怕引起他懷疑,只好迴避。”
“不料,他被褚鷹騙進了警署。沒幾天,又被東區警署因通共名義拷問。”
“當時以為,是我跟他接觸暴露了。暗中以朋友名義,找了東區警署於得水探長。”
“此人另外身份,系保密局少校。曾哄騙肖秉義協助他,抓代號‘火鳥’的地下黨。”
“他哪裡知道,我就是他要抓的人。”
鍾正榮得意的笑笑,神情嚴肅起來:
“朱大明同志,請相信我,此人引導的好,一定是國家棟梁之才。”
“我很想見見他,現在我忙於尋找愛人和兒子,一時抽不出工夫。請代我問好。”
朱大明不解的問:“鍾副部長,你不是他同鄉,接觸也不多。為何對他如此瞭解?還這麼欣賞?”
鍾正榮彷彿回憶很久以前的事。
“我注意他,必須瞭解他。調查才知道。他兩個學年逐漸成為翹楚,各門功課年級第一。”
“聽說他父親當過日偽時期警察,我去他家鄉調查瞭解。還好,他父親沒有血債。還救過抗日義士。”
“更堅定了我要引導他,走上革命道路,為新中國儲備人才之決心。”
他說到這兒,長嘆一聲:“唉!我有時感慨,從肖秉義身上就能看出,國民黨註定失敗的命運。”
“褚鷹在保密局算一股清流,他還想啟用俊才力挽狂瀾。殊不知,他所謂的黨國已爛到根了。”
鍾正榮說到這兒,忽然問:
“肖秉義目前在幹什麼?我可醜話說在前,你若不信任他,我調他去給我當助手哦。”
朱大明爽快表示,他正參加留用人員學習班,回去報他第一批留用。同時又問:
“鍾副部長,你找愛人是咋回事啊?兒子和你愛人,不跟你在一起嗎?”
鍾正榮臉色暗淡下去,幽幽的說:
“我和愛人都從事地下工作,調離時,將兒子託付給上海地下黨。”
“後來又跟愛人分頭執行任務,分開已十幾年了。”
“組織上近幾年沒有她的音訊,我於公於私,都必須儘快找到她。”
朱大明和鍾正榮分手後,本想安排肖秉義來一趟學習班,見一下鍾正榮。
恰好邱小秋來報信,他大吃一驚,這才知道李小滿已送他去勞動教養。
朱大明估計肖秉義在他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李小滿找到了肖秉義的真憑實據。
連連咂嘴,嘀咕:“這麼大的事,小滿應該跟俺說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