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
肖秉義想起之前劫道六人,問:
“這麼說,你倆是‘朱大王’手下的咯?”
“不是,一個村的。聽史老闆說,朱大旺不肯幹,這才找到我兄弟倆。”
“看來這小娘養的騙了我們,說你是橫行鄉里的惡棍,殺你是為民除害。”
“大哥,下次再也不幹缺德事了。我能揹他回去嗎?”
“滾!”肖秉義相信了他的說辭,他也不願傷人,更不想將事情鬧大。
“朱大王”不是也想殺我一家嗎?上次未得逞,這次派人來夜襲,完全有可能。
都姓朱,賭咒又說小娘養的,他說一個村的,不會假。
他現在考慮的是,父母還不能回來。萬一哪天不在家,再遇上這樣的事,太危險了。
史老闆說看我進門,肯定距我家不遠,那會是誰呢?跑前屋隔著門縫,偷窺斜街上動靜。
街上靜悄悄,對門也已歇燈,只有斜對門亮著燈。
他初回家時,曾瞥過一眼,斜對門是洋鐵畚箕店。
經過剛才一鬧,他酒也醒來,再無睡意,坐那兒繼續回想晚餐情景。
他對朱大明桌上檢討似的解釋,基本滿意,心火消了不少。
最可氣的是“跟屁蟲”,動不動代表老子表態。還說考驗是必須的,這一頁翻過去了。
孃的個頭,誰讓你翻的?你狗日的拿溼草紙蒙臉上,看看啥滋味?
還說肖哥的酒,他代喝了等屁話。
人家敬老子的酒,幹嘛要你狗日的代喝?你憑啥喝老子的酒?
他也恨自己太好說話了,受這麼大委屈,幾杯酒,幾句話,咋就雲消煙散了呢?
他現在有個問題必須搞清楚,耿畢崇咋會知道褚鷹蹤跡的呢?難道他跟蹤老子?
這一想,心裡開始恨死了耿畢崇。
你跟蹤就跟蹤吧,發現了褚鷹去報告,為何要牽連老子呢?
我真看不懂你。你想立功的心情比我迫切的呀,報告了他的行蹤,那是要立大功的呀。
看來,你還是敢做不敢當。想立功,又怕擔責任,你狗日的就不是男子漢!
你想過沒有?將告密的名頭按斯人頭上,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嗎?
現在,這麼多人認為是斯人告密殺了褚鷹,連母親都責怪。
斯人的一生清明,一敗塗地。現在,特務又跟著追殺,今後肯定也不會放過斯人了。
他渾渾噩噩想到這兒,愈發恨耿畢崇。
耿畢崇,你狗日的目的已達到了,功也立了,大紅花也戴了,首長的手很溫暖吧?
恭喜你,被特務賞了一槍。活該,咎由自取。咋沒打死你狗日的呢?
看來你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跟老子一樣,朝不保夕。哼哼!自作自受。
思緒遐飛,胡思亂想一會,覺得所有這些都可以先放一邊。
當務之急,先去看望父母,順便徵求一下二老的意見:兒子是不是留小鎮破案。
尤其是朱大明已經跟他交代清楚,眼看著就要捲進黨派鬥爭了,問一下父親意見。
還有,接回父母后,了卻最後一個心願:去上海找到褚鷹妹妹。
想她孤身一人在上海,夠可憐的。
不管她同不同意,斯人一定要盡到責任,順便看看褚鷹有沒有騙人。
估計他妹妹再漂亮,總不會比柳蕙更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