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憑你的本事,肯定跟閻王爺喝酒了吧?”
肖秉義斜著他,有苦難言。幾件事都壞在這頭豬手上,想起褚鷹之死……
“好了,不說了。我問你,你告密褚鷹,是不是想報一箭之仇?”
耿畢崇呆呆地看著他,翻著金魚眼,木訥得問:“肖哥,我啥時候承認告了褚鷹的密?”
肖秉義知道他酒後話多,酒醒記不住的特點,誆道:“吔吔,又賴了。你那天馬尿喝多了,跟我吹的,你忘了?”
耿畢崇拍拍腦袋,一臉的尷尬呆哪兒。
肖秉義趁他沒反應過來,趁熱打鐵:“不要賴了,領導已跟我說了,還讓我向你學習呢。”
耿畢崇尷尬的咧咧嘴,難堪的點頭。
“其實,我偵察到他在餐館,只給朱局長打了電話。他在翠屏山,我真不知道。”
肖秉義點頭,又問:“既然是你偵察的,為何又說,是我讓你彙報的呢?”
“沒錯呀,是你讓我彙報的呀。怎麼?你忘了?”
肖秉義看他回答的乾淨利落,有些懵懂,更不解了。
“你胡說八道,老子連褚鷹在哪兒都不曉得,咋會讓你去彙報呢 ?昏頭了吧?”
“肖哥,你還記得那天上午,你是怎麼交代兄弟的嗎?”
“我怎麼不記得?讓你去另一條街看看,有情況不要找我,直接向朱局長彙報。”
“這不就對了嗎?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執行的呀。”
“對什麼對?我讓你去另一條街看看,你跑我這條街幹什麼?”肖秉義煩躁的問。
“我去那條街,發現了褚鷹。跟蹤到你那條街。這才明白了,肖哥對兄弟的良苦用心。”
“我什麼用心?”肖秉義越聽越糊塗了。
“肖哥,其實,你早知道褚鷹要去那條街的餐館喝酒,有意將立功機會,讓給了兄弟。”
“我就想,肖哥為兄弟仁至義盡。我不能獨吞功勞。我耿畢崇,不是這樣的小人。”
肖秉義欲哭無淚,原來真是他告的密。不由得恨從心起,一腳踢過去,罵道。
“我踢死你個豬頭。褚鷹要我帶上你,跟他進山。我不想讓你捲進去,才打發你離開。”
“你倒好,主動貼上去,還將我推出去。”
“肖哥,不管兄弟想的對不對,我是好心。褚鷹不死,他能放過我倆嗎?”
肖秉義瞅著他,一臉的無奈。有這樣的豬隊員,還能說什麼呢?
“兄弟呀,你能不能少吃點肥肉?免得你滿腦子豬油。”
“他死了,我倆照樣沒好日子過。你中槍,我逃亡。”
“他那些死黨,會放過咱倆嗎?今後仍沒好日子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