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是特務了,還跟我要判斷,特務能給你真實判斷嗎?”
陸萍顯然被問住了,苦笑說。
“我也矛盾,南京解放前,組織上已對你做過調查。發覺你還算正派。”
“對惡勢力深惡痛絕。‘巴黎公社’辦得有聲有色。沒來得及做你工作,就解放了。”
“但你拿人家金條,也是事實。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之前對你的瞭解,是不是全面。”
肖秉義聽他一番有讚揚,有責備的話語,問了一句。
“我很好奇,我跟褚鷹接觸極其隱秘,你咋知道的?”
陸萍直言道:“餐館夥計是我們的人,你跟褚鷹喝酒時,夥計就想報信。”
“無奈餐館被特務暗中控制,準進不準出。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判斷了嗎?”
肖秉義看她期盼的眼神,心裡對他的怨恨少了一些。答道。
“一場精心佈置的謀殺案。褚鷹關心的事,死者肯定是地下黨。”
“現場水漫金山,有人存活。十具遺體不是一次性燒焦,有人二次作案。”
陸萍聽罷,略顯驚訝:“你說有人二次作案,啥意思?”
“我去現場,周圍都是水。人被窒息死亡,倒在水地,起碼有一面燒不焦。”
陸萍微微點頭:“我同意你的判斷,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很想得到你的幫助,查出真兇。”
“真兇明擺著是褚鷹,還查什麼?”肖秉義敷衍的問
陸萍開始客氣了:“肖秉義同志,我糾正一下。我是想請你幫我分析此案的來龍去脈,找出疑點。”
“陸同志,小人水平有限。對你的要求愛莫能助。另找高明吧。”
肖秉義出於她昨晚對自己的懷疑,當時沒在乎。現在出不去,心裡開始怨恨她。
嘴上一推了之,心裡已考慮。此案讓斯人成了背鍋俠,是得找機會還原真相。
讓那些指責我的,曉得斯人是咋樣的人。
陸萍還在不管不顧的絮絮叨叨。
肖秉義看她敘說時,眼裡飽含淚水,再也不是昨晚要求隔離自己時那副憤怒之狀。
心裡咯噔一下,非常震撼。遂問:“你懷疑姓邵的,是不是因他失蹤?”
見她點頭,又說:“存活的,都值得懷疑,包括你。”
“你倆要拿出令人信服的存活理由,才能去懷疑別人。”
“你說那位同志趴浴缸邊存活?是你看到的,還是他自敘的?”
“我當時昏迷,是他自敘的。”陸萍答道。
“他有沒有被燒傷?是男是女?此人現在何處?”肖秉義問。
“是男的,和我一樣,看不出燒傷。他是小學校長。”
肖秉義聽罷,一下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