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小滿集合隊伍,稱為加強鍛鍊,實行輪班制。遂帶二十多戰士出鎮重灌拉練。
是夜,月亮被黑雲遮住,星星被西風吹的直眨眼。
辦公樓三樓黑燈瞎火,肖秉義和耿畢崇立窗前,緊盯著倉庫四周。
為挽回面子,他想誘出身邊特務,解開敵特通訊之謎。給朱局長一個交代。
三更已過,還未見特務現身。
耿畢崇不耐煩的嘀咕。
“肖哥,你自從上次發火開始,腦子有些不對勁。說這說那,一樣都未兌現。”
“你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神探名氣,被你一點一點的消耗光了。”
“現在聽你安排,站這裡喂蚊子,還不能還手。怪了,蚊子為啥不叮你呢?”
肖秉義實在討厭身邊這個跟班,不帶他有意見,帶他又發牢騷。想了一下,故意氣他。
“你真無知,你是蚊子,叮哪一個?我身上都是骨頭,蚊子還要帶鑽頭才能叮進去。”
“你身上都是肉,油嘟嘟,不叮你,叮誰?你以為蚊子跟你一樣沒腦子?”
街上已無行人,各家燈火跟著熄滅。
肖秉義已開始懷疑情報的準確性,可小兄弟說他在茶館聽的真真切切,不會錯。
他現在只能在心中祈禱:來幾個特務吧,一個也行。不然斯人又要丟臉了。
耿畢崇輕聲急呼:“肖哥,來人了,鬼鬼祟祟肯定是特務。”說罷舉槍瞄準。
肖秉義踢他一腳:“不能驚動他,讓愣頭青抓活的。”
先進門之人,好像拎著汽油桶,躡手躡腳靠近倉庫。
崗哨一聲喝問:“站住,什麼人?”
拎捅人開了一槍,弓著腰,快速向倉庫靠近。
崗哨還擊一槍,拎捅人往前一趴。跟著爬向倉庫大門。又是一陣衝鋒槍。
拎捅人趴那兒不動了,汽油桶被點燃,燃起熊熊大火,將整個大院照得亮如白晝。
肖秉義就著亮光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火光中,衝進大門的持槍人,至少有四五十人,個個挎著湯姆槍。
這夥人進了大院,一半人直衝糧庫,另一半人直奔辦公樓。
槍聲四起,已經能聽到李小滿邊打邊喊的聲音,以及匪徒的叫罵聲。
肖秉義猝不及防,立刻意識到不好,必須守好辦公樓幾個門。
讓耿畢崇和陳明高守好天井東西側門。自己奔前門。
柳蕙已在辦公室前門阻擊,他衝上去,撲倒柳蕙,臉貼她胸前。
柳蕙掀開他,急道:“肖秉義,你真想替我擋子彈?你不會打槍,讓開!”
肖秉義被她激怒,掏出擼子喊:“你去檢視天井兩個側門,還有後院平房是否安全。”
門外有個公鴨嗓子喊:“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被‘反共救國軍’包圍,繳槍投降,留你一命。”
跟著一梭子子彈過來,打的石板冒火星。
肖秉義見門外鬼影祟祟,不躲不讓,擼子在手,火直噴。
柳蕙如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自稱不會打槍的肖秉義,有如此舉動。一下撲倒他。
“肖秉義,你會打槍,為什麼隱瞞?”
話音未落,又是一梭子過來。
肖秉義心知,若不是她撲倒自己,小命休焉。就勢抱住她,感激道。
“謝謝你!救小人一命。”
“放開我,哪來那麼多廢話?匪徒又上來了。你守門西,我守門東。”
攻打糧食倉庫之匪徒,被李小滿火力壓制。辦公室這邊,卻被匪徒火力壓制。
進攻的匪徒,蜂擁向前,機槍、衝鋒槍開道,喊聲四起。
“弟兄們,樓裡有女人,哪個先衝進去,小娘們歸他。”
肖秉義和柳蕙已被呼嘯的子彈壓的動彈不得。
陳明高衝進來掩護,一顆子彈穿胸而過,倒地。
肖秉義奮起一躍,將陳明高拖至門邊,喊衛生員急救。
柳蕙掩護幾槍,進辦公室拿急救包止血。
肖秉義也想回辦公室拿彈夾,卻脫不開身,子彈打光了。
他忙撿起陳明高匣子槍還擊,連放幾槍,沒有一人被擊中。
敵人已逼近,火光下連對方鬍子都能看清。扭頭看,柳蕙已將昏迷中的陳明高拖進辦公室。
再看門外,六七個匪徒瞄著腰,小心翼翼,步步緊逼。
肖秉義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