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聯手辦案,名利雙收。
他還想動員”神探“,給他破“火鳥”案呢。
他看著眼前呆頭呆腦的學弟搖搖頭,心裡已有照顧之意。
但照顧歸照顧。皮鞭是要抽一頓的,老虎凳也要意思一下。
烙鐵嘛,因朋友鍾老闆暗中打過招呼,看情況再說吧。
審訊中自然是雷聲大,雨點小。
陳署長在刑訊室外,聽不到痛苦喊聲。讓他痛就大聲喊,越高越好。
於得水裝腔作勢,最後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癱那兒。
陳署長估摸兩邊能交差了,準備趁勢收工。
不料,肖秉義命中又來了凶神。
已調警察廳高就的原東區署長“義眼”沈富中,也屬褚鷹手下。
他破獲東區共黨案,雙喜臨門。組織內晉升中校,又調任警察廳某處處長。
他聽苟開財密報,東區警所終於抓到知道邱姓餘孽藏身之人,忙趕回來補課。
他抗戰時屬軍統上海站,因叛徒告密被捕。
被日本人剜去左眼,為面子,安上“義眼”。
後因校友褚鷹營救,安身南京。
一年前,東區地下黨因叛徒出賣,被他一鍋端了七八人。
他還想擴大戰果,無奈邱姓夫婦骨頭太硬。這才想起從他家人身上突破。
一查檔案,方知行動當天出了一點小紕漏。
夫妻倆有一個獨寶兒子,叫邱鐘的漏網。
他清楚,只要抓到他,不愁夫妻倆不開口。
可是,亡羊補牢,已是船到江心,補漏遲了。
肖秉義知道他們要找的邱鍾,即為邱小秋。
事發當天,原南區“垃圾王”老扁,曾受恩於邱姓夫婦,派手下去學校接走邱鍾。
邱小秋是自己的患難之交,可謂小恩人。豈能將他交給這群凶神惡煞?
“義眼”見老虎凳撬不開他鐵嘴,打量他長長的細腿,示意苟組長再加兩塊。
苟開財曾和“小便宜”一起參加警察廳案情“會診”,嫌他總是逞能,又加一塊。
肖秉義兩條細腿已成能射大雕之彎弓,痛得鑽心,喊聲撕心裂肺。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斯人不能辜負蒼天苦心。
挺過這一關,老子就能成大事。
“義眼”很有耐心,讓苟組長跟他切磋保密局全套刑具。
斯人被整的死去活來,惡狠狠盯著苟開財,咬牙切齒。
“老子要能活著出去,非找你狗日的算賬。”
苟開財也嘴不慫:“喂喂喂,你還想著出去呀?那就招了吧。”
“招你娘個頭!老子是冤枉的。”
牛脾氣上來,就是不承認。
理直氣壯要求,請舉報人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