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包打聽’,為何不知道呢?你的其他同事知道嗎?”
耿畢崇認真考慮一會,還是搖頭:“領導,我估計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
“這些事,輪不到我們小警察去管。保密局不會將重要的事,交我們處理。”
“這些事都保密,只有褚鷹身邊幾個心腹知道。”
“我們這些底層小警察,至多是站崗、放哨、巡邏湊個數。殺人的事,也有人幹過。”
“但都是經過法院判決之人,公開槍決。大多數,都是土匪、強盜和背了人命案的罪犯。”
朱大明不解的問:“這麼說,整個南區警署,就沒人參加屠殺地下黨的嗎?”
耿畢崇隨即答道:“有啊,有不少名為警察,實為保密局臥底。他們專門殺地下黨。”
“褚鷹公開身份南區警署署長,暗裡是保密局上校。他心腹,在上次圍捕中被擊斃。”
“還剩哪些人,實在搞不清楚。他們身份都是保密的。我也是從他們平時的言行中猜的。”
朱大明默然,嘆一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跟肖秉義形影不離,他有沒有跟你提過,在警校期間,是否跟保密局有聯絡。”
耿畢崇猶豫一下,喏喏的說:“領導,我不曉得的事情,不能瞎講。”
“但我看他混的窮困潦倒,不可能跟保密局有關聯,除非是故意裝出來的。”
“那他要是真裝出來的呢?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耿畢崇心中暗驚,肖哥又被隔離,他認為沒啥大不了的事。
現在,他已從朱局長繞著彎子,打聽肖秉義的問題。
尤其問到他進警局之前的事,心中隱隱感覺,肖哥案情重大。
難道肖哥在警校,就是保密局臥底了?
像,又不像。褚鷹對他那麼好,很像。街上撿垃圾大半年,以及進警局後的言行又不像。
當了臥底還在街上撿垃圾,這怎麼可能呢?想到這兒,堅定的搖頭。
朱大明看他好像有顧慮,故意提醒他職務。
“耿副組長,這次找你談話,是組織相信你。你要對組織負責,對俺負責。”
“人無完人,難道他,一點問題都沒有麼?”
耿畢崇遲疑著嘟囔。
“我知道,他也不是一點問題沒有。但沒證據的事,不能瞎講。講了,你也不會信”。
朱大明立刻來了精神:“哦?那你說說他是哪方面的問題?沒有證據不要緊,咱們哪兒講,哪兒了。”
耿畢崇傷心的低下頭,好似痛心疾首:“朱主任,我,我可能犯錯誤了。”
朱大明吃一驚,肖秉義問題還沒弄清楚。這兒又來一個犯錯之人,心裡更焦急了。
“耿副組長,你快說,你又犯啥錯誤了?”
耿畢崇一副非常痛心的神態,欲言又止。
朱大明煩躁的敲敲桌子:“你怎麼回事?說呀,急死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