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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瞎眼算卦師

彩已經有些黯淡,那些神秘的符號像是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褪色的古老咒語,但圖案依然清晰可辨,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天地間的奧秘,彷彿在向世人訴說著宇宙的密碼。扇骨是用珍貴的檀香木製成,那木質堅硬而又溫潤,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幽香,這幽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如同一條無形的紐帶,將過去與現在連線起來,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每一次扇動都能喚醒沉睡在歲月深處的記憶。銅錢則是由青銅鑄造而成,表面有著歲月留下的銅綠,那銅綠像是一層古老的鎧甲,保護著銅錢上刻著的複雜符文。每一枚銅錢上的符文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它們相互交織、相互呼應,蘊含著天地間的奧秘,是解讀命運的關鍵所在。

每當有求卦者前來,算卦師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能聽到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從腳步聲的輕重、節奏,他就能大致判斷出求卦者的心境。若是腳步聲急促而慌亂,那求卦者想必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事情,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若是腳步聲緩慢而沉重,或許是揹負著沉重的心事,如同揹著一座大山在艱難前行。

一位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匆匆趕來,他的衣衫略顯凌亂,額頭上滿是汗珠,那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彷彿是他內心焦慮的寫照。他在卦臺前站定,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先生,我近日參加科舉,卻不知能否高中,特來求先生為我一算。”算卦師微微點頭,他拿起扇子,緩緩地在面前扇動。扇子帶起的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他似乎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彷彿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塵世,與天地間的神靈開始了對話。他口中唸唸有詞,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語在空氣中迴盪,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在撥動命運的琴絃,彷彿在與神靈溝通,請求神靈賜予他洞察命運的力量。

然後,他拿起銅錢,在手中輕輕一拋。銅錢在空中劃過幾道優美的弧線,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如同命運敲響的鐘聲。最後,銅錢落在桌上,有的正面朝上,有的反面朝上,它們的排列組合像是一種神秘的密碼。算卦師用手摸索著銅錢的正反面,他的手指在銅錢上輕輕劃過,感受著那細微的紋理,每一道紋理都像是命運留下的線索。他皺起眉頭,似乎在解讀著銅錢所傳達的資訊,那專注的神情彷彿他正在翻閱一本寫滿命運奧秘的天書。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對書生說道:“公子,此次科舉,你雖有才華,但需注意細節,不可急躁。你命中有貴人相助,但也會遇到一些小的波折,若能穩住心態,或有希望。”書生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向算卦師道謝後離去,那離去的背影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一絲忐忑。

午後,陽光變得柔和起來,如同母親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大地。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來。她的臉上滿是憂愁,眼中閃著淚花,那淚花在陽光下閃爍著,如同破碎的珍珠。她在卦臺前坐下,哽咽著說:“先生,我家相公近日生意不順,還染上了重病,我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請先生為我指點迷津。”算卦師輕輕嘆了口氣,他再次拿起扇子,這次扇動的速度更慢,每一下扇動都彷彿在權衡著命運的天平,他似乎在感受著命運的沉重。他將銅錢放在手中,反覆摩挲了許久,才將它們丟擲。

銅錢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命運的宣判。算卦師仔細地摸索著銅錢的位置和狀態,他的表情變得越發凝重,眉頭緊鎖,彷彿看到了命運之網中錯綜複雜的絲線。許久,他才對婦人說道:“夫人,你家相公的病雖重,但並非無藥可醫。在生意上,需遠離小人,尋找新的商機。你可在宅中供奉財神,祈求財運亨通。同時,為你家相公尋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悉心照料,或能度過此劫。”婦人聽了,感激涕零,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卦臺上,算卦師卻擺了擺手,說道:“夫人,我只為解人之憂,不為錢財。”婦人再三道謝後才離去,她的腳步變得輕盈了一些,彷彿肩上的重擔減輕了許多。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整個街巷染成了金黃色,那金色的光芒如同夢幻的紗幕,籠罩著世間萬物。一位老者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來到卦臺。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深深的迷茫和無助,那是對生命盡頭的恐懼。他對算卦師說:“我年事已高,近日總感覺大限將至,心中惶恐,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算卦師握住老者的手,感受著他那粗糙而又顫抖的手掌,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他拿起扇子和銅錢,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開始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