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正是王蓮花。
王蓮花被帶到簡家,面
對唬著臉的大隊長,磕磕巴巴解釋,“大隊長,我就是聽我孃家當兵的鄰居說的,說人程錚傷得挺重,興許就治不好了。”
當然後面半句是王蓮花自己琢磨的。
她自打和閨女設計程錚失敗,便將人記恨上,得知人中彈受傷可不就往壞處猜嘛,巴不得人瘸了,廢了。
大隊里人多嘴雜,大家茶餘飯後就愛嘮嗑,這事兒便如寒風過境,飄向四方。
“王蓮花同志!你這是什麼行為?詆譭汙衊軍人,你還有理了?”魏興德看著王蓮花,這會兒倒是知道慌了,真是蠢得沒邊。
“沒有沒有!”王蓮花是為了在言語上埋汰人幾句,聽著其他社員或惋惜或看熱鬧般提起程錚受傷,猜測著人是不是就此廢了,心裡只覺得暢快,現在被大隊長一番質問才知道怕了,忙不迭為自己解釋,“大隊長,我就是隨口說的啊,也沒說太確定,這年頭誰家不閒扯幾句啊?東家長西家短,哪家床頭打架差床尾和的.”
不過盯著魏興德越來越狠厲的眼神,她聲音逐漸微弱,像是蚊子似的嗡嗡嗡,一把鼻涕一把淚,“大隊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瞎傳。”
魏興德看著這慣會胡攪蠻纏的王蓮花,讓她下次在大隊的思想教育大會上做檢討,並且當著眾人的面進行澄清。
這種事兒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家勞動之餘確實愛說閒話,有時候這個度確實把握不好,正好拿王蓮花開刀。
解決了程錚的傳言問題,王蓮花被副隊長帶出去做批評教育,簡璐看著簡華林,難得給了個燦爛笑容。
“爸,你剛剛說的話還算話嗎?”
簡華林一愣,不知道閨女說的哪句話,還是簡璐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這種身體有殘疾的人我們璐璐不嫁!有身體健全的女婿不要,我難道要個殘疾的嗎?這句話可是你親口說的。”
被自己閨女揶揄一句,簡華林剛想發火又忍住了,“就是程錚沒問題,那也沒法,我已經和何家說好了,就嫁他家。”
簡璐桃花眼一掃站在旁邊的何軍生,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又扭頭對簡華林道,“爸,你可是說了殘疾人不嫁的,程錚身體健全,可何軍生是個天閹,我要嫁自然嫁程錚啊。”
王霞趁機接過話頭,朗聲開口,“何家
老二就是個天閹,他們家算盤打得響,想娶個媳婦兒過去跟他家老大生娃呢!”
還震驚於何家這個斯文有禮的後生是天閹的傳聞,魏興德三人沒緩過神又聽到要一女侍二夫的打算。
這是什麼封建社會黑心腸啊?
“放你孃的狗屁,你兒子才是天閹!我們軍生好好的!”
這種事情,何家人自然不可能承認,既是何軍生的臉面也是老何家的臉面。不過被人當眾揭短,何軍生已有些控制不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只覺得臊得慌。
如果是個正常男人被汙衊,自然會極力反駁,可他有些心虛,反駁起來也沒什麼底氣。
屋裡亂做一團,簡華林不知道王霞和自己閨女是怎麼知道何家的秘密的,可不管怎麼樣,他得幫著何家。
畢竟何家老五何軍紅也來了,看著這孩子一直悶著不出聲,倒是個沉得住氣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他看何軍紅的眼神好像是看著自己兒子,已經把人當自家人了。
“瞎說什麼呢?軍生怎麼會是這樣的,王霞,你這麼瞎說安的什麼心?不怕被抓去□□?”何廣祥聽著人把何家的臉面碾在地上踩,厲聲呵斥過去!
魏興德沒想到今天來見證王霞給兒子定親,還牽扯出這麼多事情!聽起來可有大問題啊!
如果是真的,這麼糟踐人,管你是孃家還是婆家,都得挨批,可這是真的嗎?
魏興德看向王霞,一改往日的隨和模樣,帶著幾分嚴肅,“王霞同志,這種話可不興瞎說啊,毀人名聲的,你好好想清楚,如果是瞎說的,可得受思想教育。”
王霞銳利的眼神往何軍生一瞥,像是能看穿他心裡的齷齪,“大隊長,我說的可是實情,千真萬確!”
“魏隊長,你別聽她胡咧咧!這麼平白造謠我們家軍生是幹嘛?”江燕瞬間哭鬧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字字痛斥,“我們華威生產大隊的人就是這麼被你們興民生產大隊的欺負的嗎?作孽哦!這老孃們壞我們家名聲,我要上報,報告給革委會!”
“我們家是過來提親的,結果你們大隊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