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趙司令和大公子趙廷如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頓覺非常奇怪,聽趙司令話裡的意思,父子倆早就決裂了,這還真是一件蹊蹺事。
趙司令看到我,臉上浮出一抹冷笑,說:“我早就猜到你能找到他,利用他來幫你破解這座奇門遁陣,所以我就讓朱老太太在這裡幫我把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小時候我不是沒教你吧?”
我看向趙司令身後,果然就看到一直守在老宅裡的朱老太太鬼魂緊張的跟在三人後面,他看趙廷如的時候,眼裡都是愧疚,顯然對自己出賣大公子的事情,格外內疚。
趙廷如揮手讓老胡把青銅鼎放下,然後低聲叫了聲“爹--”
趙司令冷笑著,並沒有答應趙廷如,只是說道:“我們三人在明妃古墓裡苦苦折騰了幾十年,就想著有一天能解開明妃墓室,找到破解奇門遁陣之法,從而找到遺落在老宅長達八十多年的青銅古鼎。你倒好,什麼事兒都不幹,就想用這種手段來偷你爺爺留下的東西,你說你還配做趙家子孫麼?”
我心想,原來趙司令一直守在明妃古墓裡,就是為了學得明妃的奇門遁術呀。他折騰了幾十年時間,連明妃墓室裡藏的秘籍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真夠粗心的,前期工作不做好就來盜墓,活該他拿不到明妃遁跡。
趙廷如嘆了口氣,說:“爹,我勸過你,這青銅鼎不是你能降服得了它的,你拿在手裡,終究是個禍患,不如--”
趙司令聽了大怒,衝趙廷如吼道:“放屁,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爺爺當年為了保住這隻鼎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卻要將它拱手送人。別說是我,就算你爺爺黃泉下有知,也是不肯答應的。”
趙一平他爸忐忑的說:“爸--你回來吧,咱們一起來做大事,這青銅鼎是屬於趙家的,只有趙家人才能用他,我們不能把爺爺的心血送給外人,這違背祖訓。”
趙一平叫了聲爺爺,就再不說話了。
看著趙一平他爸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叫趙廷如爸,我有一種無法忍受的狗血感,這趙廷如看起來比趙一平大不了多少,竟然是趙一平的爺爺。要不是知道他們趙家錯綜離奇的複雜歷史,打死我都不信這層複雜的父子祖孫關係。
趙廷如不耐煩的揮揮手,讓趙一平他爸和趙一平退後,他對趙司令說:“爹,道理我都跟你說過了,你執迷不悟的話,我就只能用強力把這青銅鼎帶走了。”
趙司令怒喝道:“你敢!誰借你天大的膽,當年你爺爺為了它能不要我趙家滿門性命,今天我也能為他不要你這個孽畜兒子。”
說著,趙司令跨步向前,一把抓住青銅鼎的饕餮把手,就要朝自己這邊拖過來。
趙廷如溫和的說:“爹,硬來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這青銅鼎要懂它的人才配擁有,你這樣強人所難不但會令我們趙家骨肉相殘,就算得到它了,也會對我們趙家不利,你又何苦想不明白?”
趙司令冷笑道:“真是扯天大的笑話,這青銅鼎到了我手裡,就對趙家不利,那到了那個人手裡,就能對他利了嗎?你爺爺把銅鼎存放在老宅八十多年,我們趙家還不是好好的,你現在為了把這等奇物拱手送人,編出我趙某壓不住青銅鼎的荒謬謊言,實在是可惡至極,枉費我為了你趙廷如花費了這麼多心思,到頭來養了只白眼狼。”
趙廷如目光溫柔而憐憫的望著他爹趙司令,說:“爹,你有沒有想過,八十年前,趙家老宅周圍的老街是何等繁華,這片老弄堂是濟城最熱鬧的集市。為什麼隨著時間推移,老弄堂會變成這樣,從趙家遭血洗滿門開始,老弄堂周圍的街道日漸衰敗,老街民一家家逃難似的搬離弄堂。有執意不肯搬家的,也多半難落下善終,非死即殘,家破人亡的家庭比比皆是。沒有人能找到其中原因,外面流傳的說法,只說這片老街邪的很,卻說不出到底哪裡邪。只有我趙廷如知道,這一切怪事的背後,是咱們趙家老宅裡藏了這隻青銅古鼎,它害的不止我們趙家一門,它害的是整個老弄堂世世代代的居民,你敢說你沒懷疑過這些?”
趙司令氣勢洶洶的氣焰不由的一滯,狠狠的瞪了趙廷如一眼,沒有說話。
趙廷如見狀,朝老胡擺擺手,老胡會意的又抱起青銅鼎就要往回走。這時,我就看到趙一平端起老式步槍,一槍射向戴青銅龜面的老胡。老胡嚇的往後一縮,避開子彈,沉重的青銅鼎也跟著落到地面上。
趙司令怒道:“不管你說的對不對,我不能把這寶貝送還給那個人,他害了我們趙家滿門不算,還害了趙家世世代代,這種人是我們趙家所有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