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刃,劃破冰霜,留下一片蒼茫的白色。
葛大壯院子裡,綠毛被一根麻繩吊支架上。
此時的他頗為狼狽,滿臉傷痕,全身破爛不堪,頭髮亂糟糟,像一個雞窩。
被束縛住雙手的綠毛,正對著不遠處,坐在篝火旁的一戴著皮大帽的男子瘋狂輸出。
“劉龍,我艹你#@¥%&#@!”
“你個狗日的,居然偷襲勞資!”
“有種放我下來,單挑啊!”
戴著皮大帽的男子約莫三十來歲,面龐較為黝黑,此刻的他面對綠毛的謾罵無動於衷。
他從火堆裡扒拉起一個燜熟的土豆,輕輕拍了一下上面的碳灰,皮也不撕,就這般大口大口咀嚼起來。
“龍哥,這小子太囂張了,看來剛剛我們教訓的不夠!”
劉龍身後站了數十名小弟,都持有武器,要麼鋼管,要麼斧頭,甚至還有鞭子。
一名小弟很不爽綠毛的張狂,上前一步說道,“我再去給這小子上一劑猛藥?”
劉龍嚥下最後一塊土豆後,擺了擺手,示意這小弟稍安勿躁。
旋即帶著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有些悽慘的綠毛,好奇道,“綠毛,你背後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能讓你敢背叛輝哥?”
說著,慢悠悠拍了拍手,徐徐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年,所有背叛輝哥下場的人,都死得很慘?”
“呸!”
綠毛一口唾沫狠狠吐在雪地上,大義凜然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呵呵!”
劉龍嘴角處掀起一抹譏諷,旋即從火堆旁抄起一塊還在燃燒的木頭,猛地朝綠毛褲襠扔去。
燙得綠毛齜牙咧嘴,鬼哭狼嚎。
“你給勞資裝坤毛?”
“勞資能不知道你那尿性?”
劉龍把手上的灰塵拍掉後,又躺回了椅子,淡淡道,“紅姐剛剛可是給過你機會!”
“只要你把殺害我們兄弟夥的那個人騙到這兒來。”
“紅姐說了,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對你背叛輝哥那事兒既往不咎!”
“哈哈哈!”
綠毛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放肆大笑,“劉龍,這話你也信?”
“輝哥那雜碎為人陰狠歹毒,勝似虎豹,壕無人性。”
“背叛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也不例外,不管說與不說,那雜碎都不會放過我的!”
見綠毛這般姿態,劉龍眼裡精光閃爍。
這綠毛有些反常啊!
依照自己對這貨的瞭解,絕對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今日遭受自己這群小弟輪番毆打,骨頭卻極為硬,硬是沒有交代他背後那人一句。
“他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劉龍喃喃自語,綠毛的一反常態,頓時讓他有些拿捏不定。
自從刀疤帶領的一夥小弟打秋風連續幾日不歸後,輝哥意識到可能出事兒。
於是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大將紅蜘蛛,親自帶人前來,務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探清楚。
倘若有人敢打他們屌炸幫的主意。
直接滅掉,不用客氣。
之所以如此有底氣,那是因為紅蜘蛛這一次帶了三十來號人,其中有六人,手裡都有槍。
除了他現在手裡有把槍以外,另一邊張林帶了二十人,其中五人有槍,皆在村口埋伏起來。
因為他們在綠毛身上搜到一個對講機,料定其身後那人如果聯絡不上前者,絕對會來村裡檢視情況。
到時候就會被張林帶人給一網打盡。
就算綠毛那人身後有衝鋒槍,在那麼多人圍攻下,也絕對會飲恨西北。
想到這兒,劉龍眼神裡掠過一抹勝券在握。
思索片刻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森然,對身後一名小弟吩咐道,“去,把角落裡的那個男子給我帶過來!”
在綠毛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葛大壯一家三口相互依靠,蜷縮在一起。
面對這般場景,瑟瑟發抖,驚懼不已。
有好幾次,綠毛被打得極為悽慘,他們都想開口求情。
但最終恐懼還是佔據了他們的腦海,不敢出聲。
直到葛大壯被一名小弟拖到院子中央。
葛曉曉和劉英方才開始跪地求饒,淚流滿面。
綠毛原本心中一顫,不過再見到被拉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