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柏武抬腳就踹展釗和章龍,兩人趕緊灰溜溜跑走了。
而莊錦繡呢,背對著他們,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雲柏武撿起地上蓋了官印的文書,揣進了懷裡。
明天就拿這文書去戶部查閱那雲家的戶籍資料。
兩人一同騎著小黑,回到了皇都,然後徑直去東宮給太子守靈。
太子的正式喪禮時間還未定。
不過,作為欽天監的莊有為,自然是把挑的時間錯後在莊錦繡的婚禮之後。
本來太子逝世的一年內,皇族乃至文武大臣都不得辦喜事。
但因為雲柏武外出封王爺也是國之大事,便破例依舊進行他的搬家和成婚之事。
此時,太子的靈堂掛滿了黑白的幕布,文武大臣們送來的輓聯花圈已然堆滿了角落。
蕭疏影和夏晴兒一身白裙、頭上戴著白花,在靈堂抹著眼淚燒著紙錢。
不過,皇后哭是真,蕭疏影哭倒是有幾分演戲的成分在。
“太子妃,你懷有身孕,還是要注意身體。
你先回房歇息吧!”
夏大德上前寬慰蕭疏影。
雖然太子死了,但是太子的“孩子”還在啊!
萬一蕭疏影生下兩個兒子,那最先出來的那個,以後還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夏大德在自個沒有正式造反之前,還是把未來的希望寄託在太子這一脈。
也算是做戲做全套。
“舅舅,我沒事。
我在一旁休息一下,順便陪陪太子。”
蕭疏影擦拭掉那沒有的眼淚,然後便在一旁的休息區坐下。
她一抬頭,就看到雲柏武和莊錦繡先後走了進來,兩人的樣子很是親暱。
蕭疏影看到這番情景,莫名其妙生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的幸福,可以說是毀在了雲柏武身上。
可他不僅沒有受到懲罰,還一路高歌,開府、封王、領賞、賜婚,喜事一件接一件。
她甚至懷疑,太子不是皇帝親生的。
而她呢,從此以後只能守著太子的靈位守活寡。
要不是正好她肚子裡懷了“太子的孩子”,她甚至還要去給太子陪葬。
蕭疏影越想越酸楚,越酸楚就越懷念猛男哥哥那厚實溫暖的懷抱。
猛男哥哥你在哪裡?
“錦繡見過皇后、見過太子妃。”
夏晴兒只是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繼續燒著紙錢。
哼,等我和大哥造反成功,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蕭疏影卻看向莊錦繡空蕩蕩的手腕,問:
“錦繡姑娘,你手上的金鐲子怎麼沒戴了?”
蕭疏影太牽掛她的猛男哥哥,下意識地也就很關心莊錦繡戴的金鐲子。
莊錦繡自從知道金鐲子的來歷後,在進宮之前知道勢必會見到蕭疏影,便摘了下來。
她擔心蕭疏影會跟她討要,那就給又不是,不給又不是。
這可是武哥哥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禮物,怎麼能輕易送人呢?
“回稟太子妃,那個金鐲子有些許的剮蹭,我拿去修復處理了。”
“原來如此。”
蕭疏影顯得很是失落。
雲柏武心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
“嫂嫂一定要注意好身體,好好生下兩個皇孫。
父皇一定會很高興的,到時弟弟也會給嫂嫂送上厚禮。”
蕭疏影白了雲柏武一眼,冷冷說到:
“厚禮,你能有什麼厚禮?
難不成你還能幫我養兩個孩子一輩子不成?”
雲柏武嘿嘿一笑,回答道:
“養兩個孩子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這是我這個做父做叔叔的責任。”
“你倒是挺深明大義的啊!”
“那是自然,哥哥走了,哥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嘛,嘻嘻。”
蕭疏影看到雲柏武說完,還傻兮兮地笑兩下,胸口更加堵得慌。
“心領了!”
蕭疏影便起身離座,去外面天井透透氣。
這個二貨二皇子,不笑還好,一笑看著更傻氣,更令人心氣!
雲柏武也在心裡暗罵蕭疏影:
要找你的猛男哥哥的時候,就對我笑臉相迎;
不用我提供線索的時候,就這麼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