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雲柏武記錄詩句的內閣官員滿不在乎,遲遲沒有拿起筆來。
反倒是替雲英和雲易記錄詩句的內閣官員趕緊提起了毛筆,唯恐錯過了記錄的最佳時機。
“你趕緊拿筆,本王要作詩了。”
那內閣官員一愣,說:“武王這麼快就作出詩來了?”
雲柏武並不答話,而是開始踱出了第一步,並一氣呵成題詩曰: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雲柏武率先比雲英和雲易作出詩句,在場其它官員無不震驚:
“此詩押韻,又道出了小草堅韌不拔的精神特質。”
“關鍵是,武王才走了兩步,就想出瞭如此絕句,簡直是奇才啊!”
“沒想到一向痴傻的二皇子,竟然還暗藏如此才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替雲柏武記錄詩句的內閣官員愣住了,他聽那詩句第一感受是押韻。
但具體內容,他是沒有清楚、完整地記下來,急得他滿頭大汗。
“武王殿下,麻煩你麻煩你再念一遍你的詩作,可行?”
雲柏武白了那官員一眼,冷冷說:
“還虧你是內閣成員,看著這麼年輕,應該是透過科舉考試進去的吧。
你這十年寒窗苦讀是怎麼讀的,這麼美妙的千古絕句你都記不住!”
那名內閣官員驚出了一身冷汗,擦擦額頭,看了看雲錦帝。
雲錦帝也拉著臉說:“朕剛才明明見武王有提醒你,是你遲遲不做準備。
如此翫忽職守,藐視這場比試,就罰你一個月的俸祿!
武王,你就再念一遍你的詩作。”
雲柏武便再念了一遍,那內閣官員才完整地記錄下來。
三人作的詩句都同時呈到了雲錦帝桌面。
雲易作詩:
“路邊一君子,謙謙行大禮。
縱有雪霜風,依然有風度!”
雲英作詩:
“此乃花園一雜物,一再剷除復又生。
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茁壯再成長。”
雲錦帝當場令人把詩句展示出來,交由百官評判。
“我看武王的更勝一籌。”
“我看雲易的也不錯。”
“還是雲英的最直接易懂。”
“不過,武王的格局更大,他描繪的是一整片草原的情景。
那雲易描繪的只是路邊,雲英描繪的只是花園裡面。”
“皇上指的就是外面花園的草兒,雲英寫花園裡面再合適不過了。
我看是雲英勝出。”
“雲易的看著不錯,而且把小草比喻為謙謙君子,妙不可言!”
這些朝中重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帶著私心去評判三首詩。
雲錦帝顯然是不怎麼歡迎雲易這個皇帝回來瓜分家產的。
自己的親生兒子云英就不同了,好歹是替自己傳承家產。
這就是男性骨子裡的征服欲和佔有慾作祟,更是繁衍欲的作祟。
即便雲易也有親緣關係,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不少官員揣摩到了雲錦帝的這一層心思,便想捧一捧雲英。
至於雲柏武,這些官員可不少人是對他恨之入骨,也或者一直帶著之前對他的偏見,並不看好雲柏武。
雲錦帝掃視全場,然後綜合了官員們的意見,最後判決:
“第一場比試,雲英獲勝!”
雲錦帝說完,還看了雲柏武一眼。
雲柏武也在這個時候看向雲錦帝。
四目相對,雲柏武便領會了雲錦帝故意打壓他的意圖。
雲柏武從南蠻使團到訪的比試,再到出發山海關退金兵,都是一路高歌、從未失手。
雲錦帝擔心雲柏武功高蓋主、自大到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便有意打擊一下雲柏武。
雲柏武頓時心中釋然:
父皇只怕還不想這麼快確定儲君人選,他又知道我必然要去南疆當王爺的。
所以,今天的三局兩勝,我必然能在後面兩局勝出。
這第一局的失敗,不過是父皇的敲打而已。
雲易是斷然不會當上太子的,這只是他和孫二孃的痴想妄想罷了。
雲英這個野生皇子,鬼知道他這18年都在外面幹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