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臉一紅,側開臉坐下。
“咳咳”
蓉乾咳兩聲,陳浩北才回過神來。
“這位小姐也是來吃娘酒豬腳的嗎?”
“倒也可以試一試。
聽說娘酒是這一兩年從南方傳入京都的,還稀奇得很。
沒想到娘酒還可以有這麼多花樣煮著吃。”
“不如我請你吃吧,店家,再來一碗娘酒豬腳加多兩顆雞蛋。”
“多謝官人,只是這麼多,我怕是吃不完。
而且,你我素昧平生,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
陳浩北搖搖頭說:“認識一下,就不是素昧平生了。
我叫陳浩北,小姐怎麼稱呼。”
“我叫蓉。”
“真巧,我們都姓陳。
我最近正在自學釀造這種南方傳來的娘酒。
估計差不多就可以開甕嚐鮮了。
陳小姐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那裡去嘗一嘗。”
陳浩北注意到了蓉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有她挽起的髮髻,更加對蓉來了興趣。
都是鰥夫和寡婦,太登對了。
也不得不承認,男人在面對喜歡的女人時,總是有千百種方法去追求。
此刻的陳浩北就像努力開屏吸引母孔雀的公孔雀,極力地吸引著蓉的注意。
兩人聊得越來越投機,聊著聊著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世經歷,不由得更加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陳浩北沒有透露自己前朝將軍的身份,蓉也沒有提及自己曾經的夫君是誰。
兩人一直聊到店鋪即將打烊,才依依不捨地分別離開。
“陳小姐,我下次要找你,去哪裡可以找到你?”
“6號衚衕榕樹下的那座別院。”
“6號衚衕,那邊住的都是一些京都的富商。
難怪陳小姐看著氣度不凡。”
陳浩北想到自己一無所有,其實就是一個王爺府兵的管事而已,立時感到有些高攀了蓉。
蓉則想著自己是個寡婦,又哪裡配得上陳浩北這麼一個英勇男子?
兩人各懷心思道別分開。
陳浩北一轉頭,就見女友豔紅氣洶洶地瞪著他。
“陳浩北,我就說你怎麼一晚上沒回來。
原來是跟狐狸精在這裡約會,你心裡還有沒有我?
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什麼時候兌現你的諾言?”
陳浩北只得哄著豔紅說:
“豔紅,你知道我的事業剛剛起步。
我之前消沉了十幾年,我必須努力一把,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一陣哄騙之後,豔紅總算消了氣。
一個妓女,好不容易攀上了一個等於是教頭一般的人物,自然是不肯放手的了。
陳浩北甚至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招惹了豔紅,應該讓她像其它軍妓一般,一起伺候200個閻王軍就好了。
如今時不時地被豔紅催著要負責任,實在是又氣又惱。
不過,陳浩北作為男人,沒有氣到頂點,也是暫時不會發作的。
但豔紅可是歷男無數的風塵女子,自然對陳浩北今晚的行為上了心。
老孃便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去什麼6號衚衕找那個狐狸精。
要是真的這麼一回事,看老孃不撕了那狐狸精。
陳浩北迴到射擊場的住處時,展釗和章龍便過來找他了。
“陳軍首,朝廷那邊傳來訊息,二殿下重傷,至今還昏迷不醒,已經過去好多天了。
從山海關的信件發過來之時算起,二殿下就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
現在也不知道二殿下如何了。”
聽了展釗的陳述,陳浩北也微微吃了一驚。
“二殿下為何受重傷?”
“二殿下是和完顏雄霸對戰的時候受傷的。
不過,完顏雄霸也承認自己輸了,也退兵了。
並把今年進貢我朝的貢品,以去年雙倍的數量送到了山海關鄧世昌將軍的手裡。
現在,二殿下還留在山海關養傷,護送貢品的隊伍已經在來京的路上。”
“哎,二殿下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皇子。
若不是他母族出身低微,這個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展釗和章龍卻怪怪地看著陳浩北,有些話憋在心裡也不方便說出來。
陳浩北注意到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