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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魯子遠看完了手中書信,抬起頭看向恆王:“兒臣從未見過這些書信和地契。”
恆王看著魯子遠平靜的目光,好似他真的對此一無所知一般。
他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緩緩道:“好好好,你從未見過,那你說,這些信件都是從何而來,信上為何會有你的印鑑,地契又為何會在你府中搜出!”
“兒臣……不知。”
魯子遠再次低下了頭,他心中縱然有千萬種揣測,卻是沒有半分依據。他剛剛入京,才到府門口就已經被衛嵐攔下,帶到了這裡,他甚至不知道此前這殿中都發生了什麼,又是誰挑起了這個事端。
恆王聽他這無力的回答,更是怒火中燒。
他心中其實本不願相信此事乃是太子所為,在他眼中,這個兒子雖是生在皇家,又從小錦衣玉食,心性卻一向淡泊,他之所以會那麼早就立儲,也正是因為看重了他這樣的性子。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此事或許為他人構陷,所以他特意派了一向中立的衛嵐帶兵去太子府中查詢,卻果然在府中找到了那些地契,並在家令王淼的屋裡找到了那封書信。
太子出京賑災,印章必是隨身攜帶,京中之人若是想要嫁禍於他,也是鞭長莫及。除非……他帶出城的親信裡,有人與京中設計者串通。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殿外待命。”
他又指了指跪在太子身邊的太子家令:“先將他押入牢中,聽候審訊。”
“父皇!”魯子遠突然抬起了頭,跪著向前挪了兩步,眼中滿是懇切:“王淼已是年邁,怎可經受這牢獄之苦啊!”太子家令王淼自打太子記事起就一直陪在他左右,蕭皇后去世時,魯子遠尚年幼,又無法常常見到父皇,是王淼一直呵護照顧他。對他來說,王淼勝似親人。如今明知自己被陷害,卻還要眼看著忠心耿耿
的年邁老僕因為這些爾虞我詐被牽連,心中萬分苦澀。
恆王見他如此慌張,也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記掛王淼的安危,心下有些動容,抬頭追言道:“吩咐廷尉,暫不用刑,只牢中待審。”
魯子遠聽到這話,終於鬆了口氣,他也知道不能再多奢求什麼,只回身望著王淼被架起,眼中滿是不忍。
王淼卻是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甚至還擠出了一抹笑意,似是在叫他寬心。
衛嵐三人也隨著退出了殿外,於是,這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魯子遠跪坐在地,面對著高高在上的恆王。
恆王看著魯子遠,沉聲道:“你若是還有什麼要辯解的,便說吧。”
說到辯解,魯子越何嘗不想,但他現在對整件事是如何發生的都一無所知,即便是想找出些破綻,也完全沒有頭緒。
關於字跡,他大可以解釋說那並非出自自己之手,乃是有人模仿假造。但印鑑的的確確是真的,這又該如何解釋?
他出京時所帶的幾個貼身服侍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況且他一直將印章帶在身邊,就連就寢時也未交給過別人,即便他們當中有人想要動什麼手腳,也完全沒有機會。
那些書信和地契是從他府中搜出,那便說明府中有他們安插的人在,但這一時間讓他去分辨,他又如何能找出那個人?
思考再三,魯子越還是未能想出合理的解釋,他抬起頭望向恆王:“兒臣只想知道,此事是誰向父皇稟報的?”
雖然不能解釋,但起碼他可以聽一聽事情的經過,看看這件事的引線究竟是從哪裡埋下的,也看看能否順藤摸瓜,有些別的思路。
恆王聽他這麼問,也不再急著催他解釋。
比起令他認罪,恆王更希望看到他能發現其中蹊蹺,自圓其說。哪怕……哪怕他真的做了,只要他能狡辯得明白,恆王也情願相信他是清白的。
於是,恆王便細細將整件事發生的經過告訴了他。
太子回京前一天,也就是昨日,大司農顧全核查此次賑災錢糧支出的記錄,打算待太子回來後與他一併向陛下回稟這一次賑災的具體情況與支出。
可是,顧全核查記錄時卻發現此次朝中支出的粟米數量與各受災郡縣回報的數量並不一致,他便令人去傳掌管粟米儲備的太倉令吳冕前來詢問。
誰知,派去的人卻來回稟說,吳冕已經幾日未回府中,就連他的夫人,也一併消失了。
顧全覺得奇怪,便立即將此時稟報給了相國大人董彧和大司馬衛嵐,兩人派